沈倾城此时此刻扯着简生的手腕向上首景帝跪拜道:“回父皇,儿臣此妆亦有深意。”
“哦,给朕说来听听?”
她顿了顿道:“竹,古有君子之意,虚怀若谷,节节高升,儿臣做此妆造,正是要进献父皇,祝大景国运犹如此墨竹,节节高升,蒸蒸日上!”
景帝钟正霆抚掌夸赞道:“好,好啊,好一个节节高升蒸蒸日上,无愧靖王妃马良神笔,蕙质兰心!”
众人也附和起了景帝来:“靖王妃在妆造上可谓是登峰造极啊。”
“这赢得不止我等心服口服,连跶坍来的公主都心服口服。”
“听谣言听得神乎其神,说靖王妃是神女,老臣还不信,如今啊,不得不信咯。”
钟正霆此时此刻也为自己方才对儿媳的误判感到了些许愧疚,便开口问沈倾城道。
“来人,给今年进贡的蜀锦缎子,挑上几匹,给靖王府送去。”
“儿臣这些不过是微末小技,不贻笑大方已是万幸。”
“若父皇执意要赏,便连同扎尔兰公主一齐赏吧,毕竟比试的提议是公主殿下,我二人也算冰释前嫌,为在场的贵人们博个彩头,助助兴罢了。”
沈倾城说完,再次冲着景帝恭顺拜谢。
景帝心中只觉得这个儿媳每次都能给他这个做父皇的些惊喜。
她结束这一段话,既自谦又不是大国风范,将抢她正妃之位的比试轻描淡写一个“博彩头”便盖了回去,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挑不出半分毛病。
不止如此,还给了景帝和跶坍一个就着下驴的坡,景帝也好一视同仁的赏赐,跶坍也好说自己不过就是为大家助了个性。
跶坍使臣看了沈倾城一眼,从方才的漠视和看不起换成了另眼相看。
景帝道:“既然靖王妃如此要求,这蜀锦朕便多赏两段,给扎尔兰公主拿回跶坍做身新衣裳。”
扎尔兰福身拜道:“谢过景国皇上,愿布加达神保佑您长生。”
平身过后,扎尔兰冲进来一边摸简生的脸一边惊愕道:“天哪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沈倾城凑过来摁住她作乱的手道:“别动!”
这层粉霜可是她拿颜料调的,不然也不能够有这么强的遮瑕效果,不过还好简生是比较白的。
不然她把颜料调得这么白,一般人还真的不太能够驾驭得了。
那个兰草的图案也是用粉霜盖出来的,留下了一个兰草的边框不上色,胎记的青黑刚好与晕染在白衣上的水墨是一个颜色。
扎尔兰这看看,那看看,高声惊呼道:“真神奇!”
她复而又看向沈倾城,喜不自胜道:“要是嫁过来了,我要同你学化妆。”
沈倾城抿了抿唇,问道:“你为什么喜欢钟离霄,图什么?”
扎尔兰撇撇嘴道:“我知道女人都不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倾城顿了顿道:“你看过钟离霄面具下的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