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为了你好,有人愿意祝你登上六界至尊的位置,你竟然不愿意吗?”
夜淇略微附身,一字一句地说道:
“抱歉,你愿意称霸六界就自己去,别拉上我,我不愿意。”
南河听到这句话抬起头来,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
“你不是不愿意,你内心里其实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成就一番伟业的。南溟如是,你亦如是。你这一具灵魂就天性如此,注定了不甘平庸。”
“你之所以对我说出这样一番话,不是不愿意,只是不敢而已。”
夜淇被他说的心中竟然不自觉触动,但是她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早就不是几句话就能说动的那个夜淇了。于是她嫌弃地对南河说:
“你是幻冥石的亲戚吗?怎么说话跟她一个调调。”
说到这里,夜淇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她低头看南河:
“话说如今的魔界王族都是南溟弟妹的后代,你若是南溟的亲族,没理由不在魔族记载呀?”
她眨了眨眼睛,似乎还要说什么的样子,然而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她伸手就要掀开南河的白兜帽、来看看他的样貌。
谁知就是在这个时候,原本还好像在地上丝毫不能动弹的南河突然猛地起身,向着夜淇狠狠地扔过去了一个灵力球。
夜淇一惊,连忙向后退去。白色的灵力波动如同翻滚着的雪球,夜淇南寒剑在前抵挡,奉泽却眼疾手快急忙用厚厚的结界将夜淇与南河阻隔开来,而叶玉堂一把拽过了戒律星君,退到了更远的地方。
当眼前的攻击法术击到结界上的时候,激起的巨大灵力波浪瞬间将四个人的视线遮挡住。四个人的面前顿时就变成了一片颜色璀璨、光芒万丈,刺得人睁不开眼。
等视线清晰的时候,结界的后面那一片飞沙走石之间,早就空空如也,还哪里有南河的身影?
夜淇这个时候也明白了过来,不由地气急败坏地说道:
“这家伙还真是够奸诈的,故意趴在那里不动弹来麻痹我们,等到我们不注意再趁机逃走。
她抓了抓脑袋,继续苦恼:
“太大意了,我还想问问他到底有什么阴谋呢。”
奉泽听后微微笑道:
“你问了他就会说吗?我们现在拿到了镇梦琴和渡魂铃,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就不能做他想做的,我们终究是不亏。”
如今镇梦琴和渡魂铃都握在了奉泽的手中,那蓬勃的灵力丝毫没有散去,夜淇奇怪地说道:
“如果是南河想要镇梦琴和渡魂铃的话,他救下戚竹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拿到了,而且以韩魂那个性子,南河要他用渡魂铃换戚竹的永生,他也肯定会给的,为什么……”
她说到这里,突然发现奉泽的神色猛然变了。
夜淇一看到奉泽这样的表情就知道应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连忙问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但除了她也没人对奉泽说过话,而且传音术也有距离要求的,即使品寒宫出什么事,品寒宫的人也没有办法传音给他。
他这个样子,只能是自己想起来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这个时候,奉泽面色严肃地开口问道:
“阿夜你曾经对我说,你醒了之后发现没有幻冥石自己的灵力丝毫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而且南寒剑的灵力也是出现了暴涨的情况?”
夜淇一瞬间想了起来,
是了,如今镇梦琴和渡魂铃的样子,简直就跟当初南寒剑一模一样。
但是她却想不出有什么原因,于是问道:
“这有什么联系吗?”
奉泽看着手中的两样上古神器,低沉着声音说道:
“这些神器灵力暴涨的共同点,就是神器的主人在不久之前‘死’过,而且是用它们自尽的。”
曾经光荣用南寒剑抹脖子的夜淇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她三年前用南寒剑挖出来幻冥石并且抹了脖子、差点儿死掉。或者说,那个时候其实她的魂魄出体了,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死”了。
而韩魂则用渡魂铃将自己的魂魄修为和功德全部渡走,也是自愿而死。
戚竹……整个幻境都是由镇梦琴支撑的,她使幻境破碎扭曲、用的也是镇梦琴。
这么说来……
奉泽在这个时候总结道:
“这似乎像是一个特别的仪式,上古神器的主人以命为祭,彻底激发神器的力量。”
夜淇恍然:
“所以,戚竹和韩魂的死,很可能就是南河一手策划的,他不仅仅想要得到上古神器,他还要让神器的力量全部被激发!”
她那一刻,第一个反应竟然是一下子像一只熊一样抱住奉泽,她本来长得就比奉泽矮,如今抱住他的脖子,就像是挂在上面一样。
叶玉堂看见这样的场景已经是麻木了,但一板一眼的戒律星君依然转过脸去、不忍直视。
而奉泽也惊异于她的突然主动,有些无措地说道:
“怎……么了?”
夜淇十分担忧地说:
“那这所有的神器只剩下引灵扇和探天灯没有被激发力量了,他说不定下一个就找上你了,我要把你绑在我身上,看着你别让你出事。”
她这一番话,听的叶玉堂和戒律星君牙疼,而奉泽却微微笑了笑:
“没事,他打不过我。”
夜淇这个时候松开了手,叶玉堂依旧一脸牙疼地走上前来,轻咳了一声才问:
“我看那个南河也没有胆量先找神尊下手,很可能下一个目标是探天灯。”
奉泽也同意地点点头,夜淇却问道:
“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并不知道探天灯在哪里。”
戒律星君在一旁悠悠开口:
“按照常理推断,探天灯上一次现世就是在冥界,而冥界十大巫也都是最擅长占卜的,这探天灯很多人都猜测是在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