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潇儿却丝毫不嫌弃,兴冲冲地问道:
“哪有哪有,超级可爱的。”
接着,她又连忙问道:
“它叫什么名字啊?你这种没品位的人不会给它起什么大黄小白之类的名字吧?”
夜淇鄙视:
“怎么可能?它的名字可霸气了!叫‘太后’!”
巫潇儿:
“……”
好的,还不如叫小白呢。
果然不应该相信夜淇的起名能力。
奉泽虽然也不想打扰她们两个叙旧,但是让客人站在外面聊天实在不是做主人应该做的。于是他对巫潇儿说道:
“潇儿公主不如与阿夜去本尊的书房叙旧。”
夜淇也连忙点头:
“是啊,我一会儿让澜雨给你做你以前最喜欢吃的糕点果子,我们还可以去求一求锦绣神君、跟她借一些好的针线布料,给我刚出生的小侄子带一些小衣服回去。”
巫潇儿跟着夜淇和奉泽一边向书房那边走去,一边再度惊奇:
“你现在竟然还会做针线活了?厉害了呀夜淇。”
夜淇刚要炫耀炫耀自己的本事,眼看着就要走到奉泽书房门口,就听到书房的拐角处“啪啦”一声瓷器摔碎的声音。
几个人转头,就见到大白兔澜雨怔怔地看着这边。夜淇瞬间也明白过来,澜雨估计是看到自己回来太激动了,于是先挥了挥手笑着对澜雨说:
“澜雨,我回来了。”
一向老妈子一样的澜雨如今却没有了从前的刻板唠叨,几乎是奔跑着过来到夜淇的身前,一双眼睛里泪水马上就要流出来了:
“公主……公主你真的回来了。奴婢听到他们传言,心里面欢喜,但又怕是假的……可是如今……”
夜淇连忙抬起手擦擦她的眼泪,安慰道: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胳膊腿儿一条也没少,而且你看我还长高了不少呢。”
澜雨含着泪点头:
“是啊,公主长高了,比奴婢高出这么一大截了。”
不过还是巫潇儿那个重点奇特的人发现了夜淇身上不一样的地方:
“夜淇,你这脖子上系着一圈纱还挺好看,是哪个地方新时兴的装扮吗?”
这话一出,夜淇立马就有些局促了。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白色轻纱,低声说道:
“你觉得好看吗?”
巫潇儿没有察觉出夜淇情绪的变化,只是说实话:
“好看啊,赶明儿我也要弄一个,就是不知道这样缠着脖子会不会被人一揪就勒死了。”
奉泽知道夜淇虽然开朗活泼的,但是对于三年前的事情还是不忍回首的,于是就开始帮她主动转移话题:
“潇儿公主这护腕也是精致的很。”
巫潇儿虽然看着稳重了,但是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跳脱,听到奉泽夸她的护腕,立马就开心道:
“真的吗?这是我姐姐才送给我的。”
巫潇儿的话一说起来就没完,不一会儿看见澜雨掉在地上的点心就说道:
“看见那盘点心我想起来了,我姐夫让我捎来了一篮子红鸡蛋,都是我姐夫一个一个亲手染的。你们快去趁着热吃一个,沾沾喜气,以后都多子多福、子孙满堂。”
夜淇:
“……”
奉泽似乎是对巫潇儿这句话很受用,即使巫潇儿并没有祝他们两个百年好合的意思,依旧回答到:
“多谢潇儿公主美意,我们一会儿一定多吃几个。”
夜淇传音:
“信不信我把那一筐蛋都喂狗。”
而就在几个人其乐融融聊天的时候,书房门那边突然传来一声轻柔的女子的声音:
“尊座,您回来了。”
一向观察不是很灵敏的巫潇儿也眼睁睁看着、眼前的夜淇的脸色一下子从阳光明媚变成了乌云密布。
夜淇黑着脸看向奉泽书房那边,只见到门口站了一个一身淡粉色对襟衫裙的女子,肤如凝脂、眉目娇美,端的是一副大家闺秀、气质文雅的小姐。
但是夜淇可没心思欣赏她的美貌,几乎是咬着牙低声问奉泽:
“这位是谁呀?”
奉泽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你先别着急,别想多,其实她就是……”
奉泽没来得及解释完,那个粉衣的女子就已经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其实虽然奉泽和夜淇的关系除了神界中枢的一些人、再加上叶玉堂和戒律等人,其他各界诸人只是有人耳闻,却没有确凿的证据。
如今巫潇儿眼睁睁地看着夜淇这咬牙切齿、西陵奉泽这急于解释的样子,巫潇儿也忍不住下了结论——
看来六界的传言之中,还有这种格外靠谱的。
眼看着那粉衣女子走到了奉泽面前,轻柔地一俯身行了个礼,说道:
“尊座,慕雅在书房里备了尊座最爱喝的茶,就等着尊座回来呢。”
说罢,她又转身对巫潇儿行了个礼:
“潇儿公主安好。”
巫潇儿有些牙疼,总觉得这个时候应该与夜淇站在同一战线抗击外侮,但是其实据她的观察,事情好像也确实不像夜淇想的那么离奇回转、荡气回肠,所以她也客客气气、婉转回了一句:
“慕雅小姐客气了,小姐在品寒宫中是担任女官的,没想到还做些这样泡茶倒水的活儿呀。”
那个慕雅也不知道是装单纯还是真单纯,微笑着说:
“能给尊座倒茶送水,也是慕雅莫大的福气了。”
夜淇:
“……”
夜淇传音给奉泽:
“你可以继续狡辩了。”
看着那边两个人还在聊天,奉泽趁机传音到:
“慕雅是新任司律神君的女儿,也是出身名门、朱雀族的后人。司律在几年前从下界神山调上来,你不在的三年里他兢兢业业、能力出众,逐渐在神界中枢开始挑大梁。他的夫人灵月神君是凤族旁支,借着凤族长辈的面子请求让他家独女入品寒宫学习些政务、日后可以承担起朱雀族的未来。我觉得有理,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