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泤霁也是被绑住手脚,嘴里也被塞了帕子,丢在一个黑乌乌的房间里。
池泤霁路上一直都还有些意识,但人是真的没什么力气,估计就算是想要挣脱绑住自己的绳子都不可能。
但这清醒的意识却是可以让她清楚的知道那些人走没走,又说了些什么话。
门口还是有人把守的,不过只是个寻常宫女,因为那些人不想要引人注目,以免段祁御察觉到了什么。
这样一来可以极大地减小别人的注意力。
毕竟谁也想不到,那么重要的二王妃竟然只是一位小宫女在看守着。
随着时间推移,池泤霁也渐渐恢复了力气,开始解自己手上的绳子了。
手被绑住的方式只是一些寻常的绑缚方式,虽说没有经历过的人可能不会解,但对于池泤霁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
解开各种绑缚绳子的方法是她在现代的基本功。
还好只是普通麻绳,不是什么金属链子,要是金属链子,估计手磨破皮才有可能挣脱了。
池泤霁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东西,没有什么少的东西。
估计他们也没想到妇人进宫还会有人带一些可以杀人的东西吧。
二王府这边是没有人围着的,估计知道围了也是白费力气吧。
所以没有将人力浪费在这儿。
所以二王府算是京城里的独一份儿,只有这一家开着门,并且外面也没有人围着。
段祁御此刻在书房和下属一起等着事态的发展,看这样子像是要宫变了。
而且还是准备扶持段轲煦上位?
他现在在他们眼中看来还只是一个尚在学习的孩童罢了,根本就难堪大任。
打头的人听说就是淑妃的母族,不过淑妃本人却是被悦妃挟持着。
这曲折离奇的关系,还真是让外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呢。
按照现在的局势看,段轲煦要成为太子已是大势所趋,根本就不用花费这么大的心思来搞逼宫这种事情。
这背后恐怕不是京城里的这些人弄出来的……
皇上病重,是需要有大臣或是他亲近的妻妾、儿女服侍在一旁的,不过现下周围却是空空荡荡。
就连近身服侍的杜戎都不见了踪影。
不过这儿马上就要热闹起来了,因为那些被围起来的住宅里面的主事人都被他们给“请”进宫去了。
往常要层层对牌通报的皇宫,在今晚这些士兵的簇拥下竟犹如无人之境一般,一路上顺畅无比的就进入了皇宫。
这些人被带到了皇帝的寝宫因为是要进宫,所以他们还是穿的官服。
被这样胁迫着进宫,自然是不会服气的,一路上都吵吵嚷嚷的,没有消停过一刻。
看到皇帝躺在床上,不知怎么回事,他们就感觉皇帝似乎是弥留之际了一般,整个人毫无生气的模样。
皇帝听到吵嚷的声音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想偏过头去看一看这嘈杂的源头却是不能了。
因为他根本就动不了。
众人看到现在病重的皇帝就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一般,刚才闹哄哄的场景立马转变为落针可闻。
池相作为百官之首,还是较为镇静地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为何重病卧床我等却连半点风声都不知晓?”
大家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看其中必定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