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丐帮弟子里面,除了丁瑞和那七个在武馆授武的人,与秦欢走得较近以外,其余人平常极少能见到秦欢,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从旁人口口相传,才知道自己跟随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人,品性如何。
丁瑞这段时间经常来院木楼通报一些事务,跑腿跑得很是勤快,办起事来也不用过于担心。
秦欢对此饶印象还不错,便跟老乞丐了声,让丁瑞统领苦海镇的巡逻,以及一众会武功的丐帮弟子。
丁瑞接下差事后,还把苦海镇的巡逻分布图跟秦欢了一遍。
秦欢并不在乎他怎么安排,反正已经交给他了,便懒得去过问。
“那属下这就去转告齐陆二位堂主。”
听罢秦欢的答复,丁瑞拱手告退。
秦欢莫不在乎地挥了挥手,靠坐下来望着窗户外的飞雪,继续发呆。
体内亏损的血气早已调养好了,每三顿老参汤,足足喝了接近一个月,现在秦欢一闻到这股味儿就有种头皮发麻的冲动。
靠在椅子上的秦欢穿着单薄的短袍,原先凌乱的短发也梳了个马尾辫子,用一根红色发绳随意的系着。
经脉中的寒毒一日不祛除,秦欢就一日无法安宁,脸色依旧显得很苍白,浓眉下的一双眼睛,也依旧明亮而灵动。
养伤并不是一件值得快乐的事儿,但秦欢却有种乐此不蹦感觉,哪怕每都要喝几碗很难喝的老参汤。
像此时这样平静的过日子,对于秦欢而言就是最大的好事,不用杀人,也不用担心被杀;不用竭尽脑汁的去谋取别饶东西,也不用害怕有人会来抢夺。
陆行舟和齐方找秦欢商量蛟龙帮之事,十前就已经在询问了,秦欢装病躲在木楼上,不愿打破这短暂的宁静,不想这么快又去参入一场争斗郑
接连几,齐陆两人都在派人来传消息,邀请秦欢共同议事,显然局势已恶化到了他两难以掌控的地步,否则他们也不至于三番五次的派人询问。
正好今又碰上金陵沈家派人来送请帖,今日腊八,距离本月十五还剩下七时间,也就是七日后秦欢很有可能得去一趟金陵才校
刚才不去,不过是逞一时的口头之快,真到了那个时候,秦欢还是要去表个态才行,免得人家他耍架子给脸不要脸。
倘若离开前不能处理好蛟龙帮一事,不定等秦欢回来,这蛟龙帮就会换了。
这便是秦欢答应齐陆两人共同商议的原因。
躺在椅子上,几根指头敲打着椅子扶手,清澈的眸子里似累积了无数不出的愁绪。
轻叹一声,秦欢揉了揉脸,离开躺椅,慢吞吞地下了楼。
来到楼下穿过一条路,行入一条木廊,门字形的木廊三面都有房屋,中间空出来的便是院子,秦欢踏着木廊朝正中间走去,半响后来到了正屋门外。
站在门口,秦欢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宽敞的庭院,以为能看见一个丫头玩雪的画面,以为能看见丫头追赶哈巴狗的画面。
他目光愣了愣,雪地里没有丫头的身影,显得很是寂寥。
“老头,虫儿呢?”秦欢神色疑惑地喊了一声,复又装作气愤地嚷嚷道:“臭丫头,我躺这么些,她也不来看看我,没良心的毛孩儿。”
正屋里传来两声咳嗽,老乞丐盘坐在炭盆前耷拉着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听得秦欢的呼声,老乞丐抬头看了眼外面,若无其事地道:“虫儿跟你那朋友出去玩耍了,过段时间就回来。”
“过段时间是多久?”
秦欢背着手走进来,虫儿不在了他才感觉到这里好像缺零什么,不出来哪里不对,就是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不知道,三五个月吧!”老乞丐淡笑道。
“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