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为何要这样做,为何?”
龙璃低下头盯着面前的人,她看上去应该是很愤怒,可她却无法表现出愤怒的神情。
“我,我不知道啊!”
秦欢傻愣愣地望着她,伸手抓了抓脸。
“你!”
瞧着他一脸呆愣无辜的样子,龙璃静如止水的内心,头一次出现了陌生的情绪,如果说以前她不懂什么是喜怒哀乐,那么此刻她便明白了什么是怒。
有劲风扑来,老道士提着拂尘出现在二人前方,怒视着趴在地上的秦欢,厉喝道:“小子,谁派你来的,你到底是何居心,竟然敢放出水麒麟祸乱江湖!”
这帽子扣得够大,秦欢傻傻地望了老道一眼,翻爬起来拍一拍身上灰尘,就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老道士见他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登时怒喝道:“不说清楚休想离开!”
“我不知道。”秦欢一脸烦躁地挥手吼道,心想我他吗鬼使神差地跑过来,我哪儿知道会发生这种破事儿,还水麒麟,老子连火麒麟都不怕,想吓唬我,爷爷可不是被吓大的。
木廊里,短发武士护在端木俊才一旁,仅剩的几个护卫全都一脸惨白,显然刚刚发生的一幕,把几人都吓得不轻。
对面木廊上的端木龙,早已躲在几个护卫身后,看都不敢看古井一眼。
“是他,那小子居然还没死!”端木俊才望着与老道争执的秦欢,惊愕一瞬,挥手示意众人随他过去看看。
破了个洞的院墙下,老道士又声色俱厉地追问几句,秦欢沉着脸不答,双眼注视着远处的古井。
刚才沈宅出现的几面高墙,老乞丐说那是封印麒麟兽的奇门法阵,此时这老道士又说我放出了水麒麟,难不成那井就是用来镇压麒麟兽的?
思绪变换间,秦欢皱眉喃喃道:“这到底怎么个情况啊?”
老头虽然有过提醒,可他也没说水麒麟被镇压在哪儿,更没说一枚珠子就能将其给放出来。
这时古井里传来一阵大笑,笑声肆意狂傲响彻四方。
众人听得井中笑声,各都面色一沉,转身朝古井望去。
走出木廊几步的端木俊才止步不前,短发武士和一众护卫牢牢守护在他周围。
中间院落的木廊屋顶,秃顶僧人甩动念珠震退两名黑袍大汉,扭头扫了眼下方庭院,不再与二人缠斗,提着佛珠运步如飞,直朝院中凌空飞踏。
两名黑袍大汉对视一眼,仰头看向沈宅上空盘旋的雾海。
雾海中一头黑鹰盘旋不定,时不时传来一声啼鸣。
站在鹰背上的白眉男子注视着下方宅院,抬手并指一抹剑眉,饶有兴致地继续观望。
一艘楼船穿过层层雪幕,出现在雾海上方,楼船甲板上立着一大群身影。
“船上炮手呢,把那鸟人给我打下来!”
黑裙女子立在甲板边缘,指了指下方飞来飞去的黑鹰。
有人得令,嘿嘿怪笑几声,快步朝船舱跑去。
沈宅院中,古井里散发出一阵刺骨寒气,飞快地蔓延出来,井口边缘爬出一层冰霜,顷刻间,这冰霜就扩散至整个院落。
一时间庭院去寒气席卷温度骤然下降,秦欢不断后退,退至院墙,那冰霜止住,不往他靠近,绕过他覆盖住后方墙壁。
龙璃见状目光微微一惊,走到秦欢身边来。
前方老道一脚跺碎漫来的冰霜,那冰霜就像有生命一样,碎开之后形成一条条冰蛇朝他围攻。
老道旋身而起挥动拂尘,不断击碎一条条冰蛇,碎开的冰渣又形成更多的冰蛇朝他涌去。
木廊下短发武士单手提起端木俊才,纵身一跃飞上屋顶,展臂大喝一声,弯腰一拳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