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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个小时，荣锦才将话说完，这期间荣锦喝了整整五杯水，嗓子说话都说哑了，而秦夜的表情也从一开始认真听着的表情，到了此时如染上浓黑墨水一般的压抑。

过了足足十分钟，秦夜才稍微从刚刚听了三个小时的内容中恢复过来，从刚开始靠在沙发背上的姿势，到最后是双手肘抵着双腿，双手交叉，头深深的抵在交叉的手上，眸子比子夜的天空还要幽深晦暗，而此时，他微微侧了一下头，稍稍抬了抬眼，看向身旁正大口喝水润喉的荣锦，声音沙哑又低沉，确认般的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这句话虽然是第一次说出口，但在荣锦讲述小丫头事情的时候，这个问题却在秦夜的大脑里浮现了不止十次。

小丫头，笑得那么单纯天真无邪的小丫头，总是热情洋溢不断向他进攻的小丫头，面对他坏心眼计谋慌张的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的小丫头，竟然经历了那么多，只是听着他都觉得痛苦，难熬，无法呼吸的事情。

在那样的日子里，小丫头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的，怎么一个人活下来的，到底是有多坚强，才能忍下来，扛下来，活下来！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残忍的人？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能够对那么小的那么可爱那么单纯的小丫头下得去手的人？

他现在的感觉糟透了，心情比喝了好几瓶墨水还有晦暗压抑。

“那你为什么不救她！既然你都这么清楚，那你为什么不救她，你不是救过她一次吗？为什么不救她第二次！”没有等到荣锦回答的秦夜，心中的负面情绪，对小白的心疼的情绪已经将他吞噬掉，他猛的转头，伸手一把攥住荣锦的衣领，眸子和发怒的狮子一样燃烧着金色的怒火，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