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上涵思前想后，自己怎么着也得和程湘聊上几句吧，于是借着程湘在后面悄悄等水的时候问道：“哎，你回家上QQ么。”

“嗯？有时候会吧，我都很少登了。”

“那我怎么看你上学时QQ都在线呢？”

“啊？那应该是我妈妈登的吧。”

林上涵的心“嘎登”一下，自己之前在程湘的空间留言板上留了好多骚话，这样的话岂不是都被她妈妈看到了？林上涵细思极恐。

“啊，这个样子啊，那没事。”

“怎么了，你问这个干嘛？”程湘扭好杯盖，略带笑意问林上涵。

“没事，就随便问问。”

程湘当然知道林上涵肯定不是“随便问问”，但是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笑了一下转身走了。程湘似乎从来都不会对一个问题探究到底，除了做的题目。

程湘走了之后，林上涵的心里有点空落落的，自己想和程湘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下午放学，林上涵照例去和几个男生去网吧打游戏打到晚上才回家。

晚上林上涵一直没有早睡，等着卡着零点跨年。

刷着抖音，看着好多地方的好多人们都在等待着零点点到来，许多地方的广场也在零点倒计时，大家每一个人都很兴奋，都在感概着过去一年里的种种不易，期待着未来一年里的更高的成就。

透过房间里的灯光，林上涵看到窗外有雪花飘过。起身爬到窗户边，林上涵确定外面下雪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铺天盖地般从天上落下，那么大的雪倒是很少见。

林上涵想，这大概也是老天爷对于过去一年的一种掩埋吧。

卡着零点，林上涵提前设置好的定时说说以及许多人一样的定时说说都在零点一起发出，窗外响起了连绵不断的焰火声，全国各地广场上跨年的人在零点的时候一起欢呼，互相问候的信息也在这一刻被发出，此时窗外的天上的雪花飘的愈来愈大......

林上涵第一个打开了程湘的聊天框。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