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咱们来太早了。”
袁康是打心眼儿里觉得可惜,不过转念一想,这林小九一来,没有个半年一年的是绝对不会走了,早晚都会有机会。
“老板,老习惯!”
袁康朝着老板那边儿嚷了声。
一转头,倒是看见了林寒星正站在大簇盛开的红色扶桑前,雷枭正站在她身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竟令她勾唇一笑。
“喜欢,摘一朵戴上。”
老板瞧着这俊男美女,忍不住笑着说了句。
是口音很重的闽南话。
老板边说边看了眼雷枭,又特别指了指右耳。
指完,回身又去整理海鲜了。
“九姑娘,那是什么意思啊?”
姜喜宝学着老板的样子,指了指自己右边耳朵,有点懵。
“扶桑,是马来的国花。”
林寒星淡淡开口。
“花语是新鲜的恋情或微妙的美。”
素白手指自枝上别了朵儿鲜红扶桑,戴在了右耳边的墨发中。
花与美人。
素来都是最相配的。
姜喜宝忍不住看呆了。
“据说,马来本地姑娘会将扶桑别在耳边,左边表示‘我希望有爱人’,右边则表示‘我已经有爱人了’。”
这就是为什么刚才老板在看了眼雷枭后,会指了指右耳的原因。
“好看吗?”
林寒星看向雷枭,微微一笑。
清风浮动,连带着青丝都微扬。
“好看。”
他的寒星,本就是天上最好看的那颗星星。
“海鲜都来了,那边那两人想要腻歪过会儿成吗?”
燕北骁扯着嗓子喊了声。
伴随着他的声音,大盘大盘的海鲜就这样送了过来,看的人脸上顿时露出惊喜。
虽然往日里这帮公子哥儿们什么吃不到,可恰逢初到马来一切都还是新鲜的,此情此情,总不免叫人会多出几分的放松。
未来如何,那是吃过饭后再去想的事!
林寒星刚转身,雷枭的大掌已经自身后伸来,将她小手握住。
“吃饭了。”
………………
这一顿是落地马来后的第一顿饭,所有人都吃了个酒足饭饱。
倒是林寒星,面前只有一份素面。
没有任何浇头,仅几片青菜点缀,在一桌的海鲜残骸里,显得尤为扎眼。
林寒星将一叠纸递给袁康。
袁康愣了下。
显然认出这是当时在黎家时,那李老头递给林寒星的。
当时为了避嫌,他没有往前凑。
现在,她竟然将这东西给自己看?
袁康愣愣接过,低头一看,几不可闻的倒吸口凉气。
见他这样,坐最近的燕北骁凑过去看了眼。
“卧槽,只有一家?”
燕北骁嗷了一嗓子。
其他人不明就里,唯有雷枭倒了杯温水给林寒星。
黎家所掌控的43份地契里,到现在交租的只剩下了一家?
这是何等的卧槽!!!
“袁康。”
林寒星喝了口温水,长睫微敛,将所有情绪一并隐藏。
“你去安排路线,傍晚之前我要将这些店面全都过一遍,最后一家……”
林寒星的手落在其中一个名字上。
“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