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陈卿当真背信,此非陈卿之过,而是朕识人不明,皆朕之过。”灵帝语气很是真挚,让人觉得不是虚情假意。
陈燃皱眉听着,心中忽然很是感慨,也难怪自己为何能够一路飙升,原来都是灵帝的助力。
陈燃忽然对灵帝的想法有了更多感触,他能够从灵帝的话语之中察觉灵帝的无奈无力,明明是九五之尊,却是根本无力改变大局。
灵帝是想从他身上寻找突破口吗?或许有些可笑,但这确实是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了。灵帝想要谋求改变,无能为力,自己的出现,便是灵帝的希望吗?
陈燃沉默了,沉默了很久,方才是看着灵帝,直视灵帝恳切的目光,说道:“微臣遵命!”
灵帝好像是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他高兴道:“陈卿既然答应了,便不需拖延了,此地乃是我刘氏列祖列宗之灵位,便在此处,由诸位先帝见证,朕与陈卿结拜兄弟!”
陈燃苦笑着没有拒绝。
不知灵帝从何处摸出几柱香,点燃之后,交给陈燃三柱,灵帝手下也留了三柱。
灵帝拜向灵位,陈燃亦是拜去。陈燃也没有太多抵触清洗,这些灵位都是皇帝灵位,而且尽是古人。
灵帝口道:“我刘宏,今日与陈燃在此结拜兄弟,天地为证,列祖列宗为见,必定诚心以待,不相辜负,若有违背,不得好死,天人共戮!”
陈燃也是依言道:“我陈燃,今日与刘宏在此结拜为兄弟,天地为证,列祖列宗为见,必定诚心以待,不相辜负,若有违背,不得好死,天人共戮!”
二人念完誓言,灵帝又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坛好酒,便是大笑道:“贤弟,哥哥我虚长几岁,便为兄长了。”
陈燃嘴角隐隐抽动,没有想到灵帝准备如此充分,还真是够用,当下便是苦笑说道:“兄长客气。”他可不敢和灵帝争这兄长之位。
灵帝取出两支酒器,将之倒满,说道:“为兄先饮此杯。”
陈燃也是举杯饮尽。
喝完酒,灵帝目光注视着陈燃,目光微凝,思索着什么事情,如此好一会儿,灵帝才是说道:“如今天下看似太平,实则不平,恐怕不需多久,便将大乱。”
“大乱之始,所祸不仅仅是大汉,更是大汉无数百姓,恐将天下流离,乱世悲秋。”灵帝目光一边打量着陈燃,一边如同自述一般。
“时到如今,朕不求能够重兴大汉,只是这乱世,朕终究是不甘心。贤弟可愿做这济世救民之人?”灵帝询问道。
陈燃轻轻点头,这和他的本意并不违背,他只是不想将自己捆绑在大汉身上罢了。大汉救如同一垂垂老矣的老人,想要起死回生,实在是太过困难。
见陈燃答应,灵帝神情释然,说道:“为兄知道,你便是为兄要寻找的那人。”
“当年为兄曾见一道人。”灵帝回忆起一事,对陈燃说道:“这道人告诉朕,大汉社稷不久,必难维持!”
“为兄当时不知道人所言虚实,但为兄当年便知大汉糜烂之深,不过到如今,为兄却是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