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是彤彤的信呀?我看看。。。”
雷建军很不爽的瞪着李华勇,心说你小子年纪轻轻的,难道就不能有点年青人的样子?你从我手中接过我女儿的信,不说你要表现得慌慌张张的吧,你至少也应该显示出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吧,哪怕是稍微脸红一下也好呀。
可是你这家伙倒好,不仅表现得如此坦然,竟然还当着我的面撕开来看?
老雷那个别扭啊,心里完全不是滋味。对于李华勇这种不按常理出牌,他一时间还真有点不适应。
“还真没看出来,你们家彤彤还挺文青的嘛。”
“啊?你说什么?”
就在老雷还在那纠结的时候,李华勇已经把信看完,正似笑非笑的看着雷建军。
“文青,就是文学青年的意思,我是说你们家彤彤像个文学女青年嘛。”
“那是,要说我们家彤彤呀,打小她的语文成绩就特别好,你是不知道,尤其是她的作文。。。”
李华勇啼笑皆非,心说我讲的文青和语文成绩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吗?我说的“文青”,那可是一种病啊。
只可惜雷建军对此全然无知,在下一刻,他还装模作样故作随意的一指李华勇手中那封信:
“信里到底说了些什么呀”?
李华勇心里好笑,他也故作随意的把手中信件扬一扬:
“还问什么呀,想知道的话自己拿去看呗。”
“咳咳咳。。。”
雷建军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应该说他肯定是想看的,他非常非常的想看。不过以老雷的素质,这种事情他还做不出来,否则这封信也不会完整的来到李华勇手中。尤其是李华勇说出这种话后,他当然更拉不下这张脸。
见雷建军很尴尬的僵在那里,李华勇也不再逗他,主动开口说道:
“其实也没有说什么,你女儿呀,主要就是在跟我吹嘘她在大学校园里如何如何受欢迎。你看你看,又是加入什么文学社,还有什么朦胧诗社,对了,还说连学生会的文艺部都已经找上她了,盛情邀请她加入。这才入学才几天呀,要不我怎么说她是个文艺女青年呢,老雷呀,平时还真没看出来,原来你女儿还挺多才多艺的嘛。”
在这个年代,“文青”还不是“中二”的代名词,整个社会正在批量生产“文青”和“愤青”。相比较之下,“文青”还是要比“愤青”更受欢迎一些。因此听了李华勇的话后,现在的老雷心里只有骄傲:
“那是,你也不看是谁的女儿。。。”
老雷的骄傲只是一闪而过,随即用警惕的眼神盯着李华勇:
“就这些?”
李华勇暗自窃笑:“主要就这些呀,对了还有什么呢?我再看看。。。”
李华勇装模作样低头翻看手中的信件:“哎哟不好!”
“什。。。什么不好了?”雷建军被李华勇的一惊一乍唬住了。
“我发现你们家彤彤有早恋的倾向。”
“早。。。早恋?”
李华勇的话大大出乎雷建军的预料,这和他的预想完全不一样啊。本来老雷还在琢磨着,今天把李华勇留下了,就是想说这件事,想着怎么把话题往这上面引。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词居然是率先从李华勇口中说出。
当然老雷现在也顾不得其他的了:
“你。。。你怎么看出来的?她在信里都说了些什么?”
“她在给我的信里呀,好几次都提到同一个名字。老雷啊,你仔细想想,你们家彤彤这才入学才几天呀,这时候就反复提及同一个名字,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反常吗?”
“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这个人是你自己呢,这所有人里面也就你这家伙最反常。。。”这样的念头从雷建军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们家彤彤跟你说起谁了?”
“嗯,一个叫赵树军的名字,这在给我的信中都提起好几次,老雷你想想啊,你说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严重?”
“是啊是啊,那是有点严重。”
雷建军随口附和道,不过继续一想老雷又发现不对了,因为这个“赵树军”,女儿在给自己的信中好像也提到这个人呀。这分明是。。。和女儿住在一个宿舍的舍友。
想到这雷建军鼻子都差点没气歪:“你确定你说的那个人叫赵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