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些人都是齐国的,先来送了东西。
我悄无声息跟在她们身后,也顺了出去。
覃王府本就地处偏僻,连着大门也不是正对街道,便少了很多百姓围观,但那延绵数米的仪仗队却也是满满当当塞了整个巷子。
怎没见到珈兰?
这迎面过来便是一软轿,身边人皆是低头半跪,此刻我抬头张望倒显得格格不入了。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乱看什么,到后面去。”
我窜到前面的身子,簌得就被拉到了人群后,还没看清是谁拉的,我就被摁着跪了下去。
周围窸窸窣窣,抬眼就看见一不足六寸的小脚从软轿而下,衣衫轻摇,却透出一股“骚”味。
我皱眉,却也没在意这风中隐约飘来一瞬间的味道,只低头,用余光扫着珈兰的位置。
果然,队伍最后,一高头黑马上,珈兰身穿官服高帽,身姿挺拔。
我许久未见他,再重逢总是心中不踏实,便想着无时无刻都能看见他,一时忘了不妥,就扯开那个按着我的手臂,力道是大了些,引起一阵惊呼。
“珈兰!”
奔着过去,从队伍头到队尾,因着整个巷子都被挤满了,我从墙上跃上飞檐,踩着瓦片,跑向珈兰。
“这怎么回事?”
“快快!拦住她。”
“从哪来的,保护公主,保护王爷!”
下方人群,一时之间炸成了一锅粥,我不觉而已,眼里只有那个坐在马上的男人。
纵身一跃,从墙头飞身而下,张开双臂向着他。
“王爷!”
珈兰身后,一马上的人已执起身侧长剑,刀锋出鞘。
“无妨。”
珈兰声音轻轻的,却已是用了内力,整个巷间之人皆听得清清楚楚。
那人收了剑,只见那房檐上飞身而下的女子,明眸善睐,嘴角含笑,纵身一跃丝毫不畏惧。
而摄政王右手猛得紧握住缰绳,马儿立时不动,而左手早已微微张开,就结结实实把那女子抱了个满怀。
珈兰接住我,实属我没料到,我奔过去初时脑中未想其他,等奔到他头上方跃下之时,才想着自己行为有多逾越。
本想着不是被拦下,就是摔在地上,可此刻眼前放大的脸,柔软的怀抱着实让我愣了一下。
“石头。”
我的眼睛紧紧盯着珈兰的,整个人拢在他怀里,心跳声“咚咚”与珈兰体内的内丹相呼应,手指不自觉就抚上他的胸口,瞬时间身体便充满了力量。
内丹的诱惑,让我摒弃了周围一切,如攀附乔木的藤萝,顺势而上,双臂已经缠上了珈兰的脖颈,只剩一步便能从他口中收回内丹。
他低沉的唤了我一声:“石头。”
我才仿佛梦中惊醒,眼眸清亮起来。
“啊?”
我口中下意识回应了一下,眼睛扫了下周围,大大小小的深深浅浅的目光此刻就像长箭根根刺进我身体。
“下来,石头。”
珈兰的声音安定而沉稳,我才收回目光,注意到自己此刻奇怪的姿势。
一腿跨过马儿,缠在珈兰腿上,一双手臂将我与他拉紧,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
我马上松开双手,身子没了重心,直直往后去了,而此刻原先箍在我腰间的珈兰的手臂,猛得收紧,我又落回了他的怀里。
他一个巧劲,也没有弄疼我,就把我身子一转,顺势坐在了他的身前。
这一来一回,倒颇有些话本子的味道,此刻我需要扮演初尝情爱的娇小姐,一句话也不用说,只随着珈兰慢慢等公主入府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