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乖的点了头,放他走了。
这欲擒故纵的把式定是要知进退!
###
漓阳端坐在堂上,正对着覃王府的大门,她心里慌得很,可面上仍要保持着应有的震惊。
她在赌,赌覃王殿下不会徇私,此番逼迫一不小心便会害死表哥。
外面传来响动,那定是覃王殿下回来了,漓阳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是掐着自己的手掌心才稍稍稳住了。
她告诉自己,莫要着急,等了许久,还在乎这点时间吗?
时间一点点过去,门口除了之前的响动,便又恢复了平静,漓阳心里如火在焚,自以为忍了许久,其实才不到一刻,手一招,旁的阿莫就上了前。
“去门口看看,是否是覃王殿下回来了。”
“偌。”
漓阳手指搅着自己的袖口,呼吸声一上一下,并不平稳。
“公主在这里侯着作甚。”
漓阳听这声音从门口传来,飘忽忽的心反而放定,暗自里吐了口气,平息了气息。
慢悠悠起身,礼数做得周全。
“听闻今日街上出了件大事,这梁家小姐又活生生的出现了。”
珈兰从门口进来,也不看她,直直从她身边而过,坐到最内的那个位子上。
“公主身在覃王府,消息却来得比本王还快。”
漓阳自是听出了言语里的讥讽意味,可她不能在意,她要说的还不止这些。
“既是如此,覃王殿下是否应该将我表哥放出来。”
“表哥?”
漓阳张了张嘴,才觉自己刚才说得过于私人情感了,“沈沉书便是我表哥。”
“哦?这事公主早些时日不就提过了?本王的答复依旧。”
漓阳微微退了一步,眼神里都是左右晃动的犹豫,她自然是知道珈兰说的依旧是个什么意思。
那便是要依着三法司的行程,调查个清清楚楚,水落石出,才会放人。
漓阳话风一转变得凛厉起来,“这事涉及两国,恐怕覃王殿下是要好好考虑一下,可我表兄身体虚弱,在此期间若是有一二闪失,那齐国定然不会就此罢休!”
珈兰是见过各种样式的,怎会被漓阳这一番话就唬住了,他手指扣在椅子把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动静,昭示着他的不耐烦。
“公主心神耗费,又等在堂前许久,定是累了,先回去歇息,否则便是沈公子放出来了,您也没身体照顾了。”
漓阳被他的话噎了个严严实实,站在原地许久未出声,就连珈兰离了席,也未动半分。
那跟着的阿莫终还是看不过眼了,上前扶了漓阳的胳膊,让她可以卸下些力气,靠在自己身上。
漓阳本就是苦苦撑着,之前身体就没恢复好,又为着表哥的事情思虑万千,寻遍线索,拜神拜佛才有这一线转机,可仍让表哥留在了那阴冷之地,她恨自己太没用,无论是在齐国还是入景,都是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阿莫有些心疼,手拂过漓阳的后背,替她捋顺气息,平复她的心情,“公主,先回吧,咱们不急于这一时。”
漓阳的嘴边苦涩,一句话也说不出了,跟着阿莫的话点着头,扶着就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