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

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若不是宇文宰及时闪躲，恐怕断的不是他的左手，被击穿的就换成他的心脏了。

左手受伤，再也无力勒住牛头人的宇文宰被忽然偷袭出手的马头人，猛地追加了一记重拳。

捶在宇文宰的胸口之后，整个人的胸口顿时变得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大人！”

眼看着宇文宰重伤落地，不弑灾祸顾不得被马头人击杀风险，挺身而出，救回了宇文宰。

宇文宰看到出手接应自己的人只有不弑灾祸一人，顿时神情复杂，难以言表。

而原本伊六的手下，因为是被宇文宰强迫至此，见宇文宰偷鸡不成蚀把米，心里那是乐开花了。

污蔑灾祸和不弑灾祸两人相视一笑，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高兴和得意。

“不自量力的家伙，妙极了，妙极了。”

“要是伊六大人也在场就好了，他一定很乐意看到宇文宰这个家伙吃瘪的。”

然而，宇文宰重伤而退，场中的众人却没有爆发出得意的欢呼，甚至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仿佛是感知到了什么，伤势极重的宇文宰还是挣扎着抬起头来看了那边一眼。

只一眼却看得他那张绿脸变白了几分！

因为他看到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众人的惊恐便是来源于此。

只见牛头人死后轰然倒地，然而马头人却没有露出半点的神伤，只是漠然地看着牛头人一眼，不带着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仿佛牛头人的死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一件事情变得平常不过，那自然是因为司空见惯或者时常发生。

祭坛上放着的是一个天秤，而牛头人和马头人则是分别站在一边的秤盘上。

天秤是平衡的，那是因为两者的质量是相等。

但这天秤还意味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白玉看了看马头人的动作，说道：“天秤意味着两者的生命是相等的，只要有一个没有死，那么，另外一个也绝对不会死！”

所以，马头人对牛头人的死看得很平静，无数年来，无数次发生过事情，自然是不能够再引起它们一丝一点的情感波动。

不知道上一次死的是牛头人还是马头人，反正最后的结果便是两个都没有事，都活着好好的。

马头人轻轻地拍了拍牛头人的脑袋，一息过后，那个吐着长长牛舌，因为气绝而翻着白眼的牛头人的眼珠子转动了一圈，然后将舌头收了回来，活动了一下刚刚被宇文宰勒断的脖子，刷地一声站了起来。

就这样，马头人轻轻地一拍，牛头人复活了。

天秤上的东西，在单独情况下是杀不死的！

白玉看着重新站立起来的牛头人，对着众人说道：“要打破天秤的平衡，就必须同时杀死它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