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白禹就把沾满脏污的外衣给丢了,剑眉很不爽地拧着,听到赵合欢敲门进来,转眸看了她一眼,便听赵合欢问道:“承一哥还在发热,你快过来看看?”
承一哥?
叫的倒是亲,白禹眸子一沉,还未开口,小二就把热水给送来了,小二看到赵合欢愣了愣,这两客人怎么都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偏要从窗户进来?
热水冒出的蒸汽像给屋里笼了层朦胧的白纱,中间隔着一道屏风,屏风里隐约能听到白禹宽衣解带时布料摩擦的“簌簌”声,赵合欢表情一僵,“你,你要沐浴?”
那里还等着他救人呢!
没良心的女人!只听白禹冷哼一声,声音听着有些负气,“怎么,我辛辛苦苦把人给你带回来了,想洗个澡都不行?”
说完,声音顿了顿,像是在忍受某种痛苦。
他用了内力,而她给他下的毒恰恰是限制内力的,赵合欢才想起这茬,顿时内疚不已,往兜里一摸,解药没带在身上。
“哼!”
隔着屏风看到赵合欢愧疚的小脸,白禹心情好转了些,慢悠悠道:“你还杵在这,是想和我一起洗?你那张脸确实该好好洗洗了。”
“轰”地一下,赵合欢脸色涨红,逃也似地带上门出去。
她真是被急的脑子迟钝了,就算是现代也没她这么大喇喇地看着男人洗澡的。
脚步飞快地回到隔壁房间,把床上帘子放下来,问小二要了盆水,窗子开着通风,血腥味倒不算重,因为后背的断箭,李承一只能侧躺着,他仍在昏迷中,发热发的厉害,唇色在吃了白禹的药丸后恢复了正常,毒应该解了。
上衣早在山洞时就脱了个精光,赵合欢小心翼翼地帮他擦干净身子,过了没一会,白禹就过来了,他只穿了件单衣,头发如瀑,瞥了赵合欢一眼,又看向赤裸着上身的李承一,眼眸一冷,“是谁说男女授受不亲的?嗯?”
“现在只有大夫和病人,没有男女之分……”
“歪理倒是一大堆。”
白禹走到床边,看到下腹缝合的伤口,那歪歪扭扭的线脚一看就知道没有缝合的经验,真不知道该说她是胆子大,还是太有自信,连这种在其他大夫眼里是歪门邪道的事情也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