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从不知她是这般想的,一时之间,看她的面容都仿觉陌生许多,“这些产业是都在欢丫头名下,但她待我们如何,你心里没数吗?”
“姐姐是想我们是一家么?”
三姐抿着唇,一股脑把心理话都出来了,“她和轩哥,黄姨才是一家,不还是寄人篱下吗?”
见二姐气的唇瓣哆嗦,不出话来,三姐又道:“我只是把话开了,这哪一句不是事实了?我知道姐姐念着她待我们的那点好,可是姐姐打算指着那点好过一辈子?”
“你,你真有脸出这样的话!”
又是气怒,又是自责,只怪自己只忙着酒楼,没经常和她谈心,竟一直不知道她抱着这样的想法。
见状,三姐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你总是向着她,我才是你亲妹妹,她待我们那些好,无非是些施舍,怜悯,就你巴巴的惦念着。”
望向她泪眼朦胧的双眼,二姐忽觉可笑,来之前满肚子要劝的话也化作云烟了。
拉了张椅子坐下,目光落在桌上几道菜,淡淡道:“单不别的,就没有欢丫头,你能吃上这些?住在这里?有丫头姐姐的叫着?”
“她们哪把我当姐了?”
三姐垂下眸子,“在我跟前话都阴阳怪气的,指不定是谁的意思呢?”
二姐半闭着眸子,道:“人要知足,知恩,你好生想清楚,若你执意要嫁那林公子做妾……也随你。”
丢下这一句,没在看三姐一眼,拖着稍显沉重的脚步离开房间。
屋顶上,司炎百无聊赖的晃荡着两条腿,瞥了眼屋里眼睛红肿的三姐,懒懒地道:“丫头的命,姐的心,真当自己是根葱呢?”
正好闲的无聊,鸾儿又不在,他就顺便帮她给个的教训。
身形刚一跃起,几根银针一闪,疾射他心脏,司炎暗叫一声好险,身子在空中一扭,侧身避开,凤眼横怒,“白禹,你偷袭算什么君子!”
白影翩然落下,不偏不倚站在司炎几步远,闻言冷嗤道:“对付像你这等梁上君子自然要用非君子的手段。”
“哼!”
眯起凤眼,司炎道:“我是帮鸾儿解决麻烦。”
白禹冷冷道:“她的事无需你出手干涉。”
那略带着占有欲的语气让司炎脸色沉下来,眉梢挑起,“若我偏要管呢?”
“你上次还没泻够?”
面上不屑,白禹拿出一个药瓶,“还没人试药,就主动送上门一个。”
司炎脸色黑如锅底,几乎是反射性的往后跃出数丈,上次那滋味他绝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突然,夜幕中绽出一个明亮的烟花信号。
看那位置离的似乎不远。
司炎若有所思,“听洛剑山庄和神医谷素来交好,这信号莫不是洛剑山庄少主和你用作联系的?”
上次留给洛遥的药丸不少,难道会是别的事?
眸底闪过沉思,白禹身形一提,如仙鹤一般往信号发出的地方掠去。
忽听司炎又慢悠悠的了句,“好心提醒你,别把这位少主带回来,你也不想鸾儿身边又多一朵烂桃花吧?”
洛遥和欢欢?
白禹微一皱眉,没有理会,不出半刻钟,人便已经到了城外影影绰绰的树林。
“算你还有良心。”
一个人从树上跳下来,但见他一身紫色衣袍,面如冠玉,一双眼睛里似总是带着不耐烦,洛遥拍了拍手道:“白禹,我就好奇了,这兴元府有什么有趣的,让你在这逗留这么久?”
“你不准备你的大婚,来这做什么?”
白禹开门见山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