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合欢安稳的坐回马背,五指微屈,缠在白宿身上的天蚕丝缓缓收紧,让白宿像货物一样绑在马侧腹。
眼尾高高扬起,笑道:“这样更适合你。”
“呵呵!”
白宿难看到极致的脸庞忽然扬起一个笑,笑声瘆人,莫名让赵合欢背后一凉,她暗道不好,忽听一道嘶鸣声,马的前腿一弯,重重往前跌去。
看到迅速萎靡下去的骏马,赵合欢气的破口大骂,“你有病啊!”
这丫的连马都毒?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是你先惹我的啊——”
白宿冷哼一声,尾音却忽然变了调,原本恶劣淡定的脸庞出现一条裂痕,瞪大眼睛看着前面陡峭的险坡,拼命挣扎起来,“女人!快松开这个鬼东西!”
“靠啊!”
可怜的马滚下了险坡,连带着赵合欢一起摔了下去,白宿运转内力,死死抓住一块凸起的石头,赵合欢下坠的力道一拽,身上极细的天蚕丝直接勒进了肉里,疼的白宿倒吸一口凉气。
几秒后,连接着两人的天蚕丝绷成一条直线。
“呼!”
赵合欢心有余悸的看了眼摔的遍体鳞伤的马,又抬头往上看了看,待看到白宿气的发青的脸时,心情奇异的好了几分。
“蠢女人!你找死!”
白宿恶声恶气的臭骂道。
其中一条天蚕丝恰好勒到他不可描述的位置,痛的他冷汗涔涔,大气不敢喘,想他一贯对女人都是温柔呵护的,赵合欢绝对不是女人!
看着白宿拿了匕首想把丝线割开,赵合欢无所顾忌的扯了下唇角,能割开就不叫天蚕丝了,“是你自找的。”
低咒一声,看到吊在下面的赵合欢反而一脸惬意,白宿更是气急败坏,力气一下没掌控好,借力支撑的石块“轰”的一声在他的手掌中碎了。
身子骤然滑出去,坠落的速度太快,白宿想再抓什么时已然来不及。
变故来的突然,赵合欢目瞪口呆的看着头顶砸下来的人影,脸腾地黑了。
“啊!”
“啊!”
赵合欢是被冻醒的,从昏『迷』中转醒时,天已经黑了,活动了下四肢,还好摔的不重,脚踝肿了,手臂有许多擦伤,幸好没骨折。
『摸』到脑后一个大包,赵合欢痛的小脸一皱。
刚站起来,看到山脚处隐隐火光,宋唯之应该已经发现她跑了,要不是白宿,她早跑出四洲了,万一被宋唯之找到,再想跑就更没机会了。
“嗯……”
一道微弱的呻『吟』声。
赵合欢循声走过去,不客气的用脚踢了踢白宿,“还没死?”
黑夜中两道怨恨的视线胶着在她身上,这女人是有多想让他死?白宿很想骂人,不过身体状况不允许,他运气没赵合欢那么好,右腿骨折了,后脑勺磕破了。
又因为被天蚕丝绑着,血流不畅,四肢已经麻木的没知觉了。
“你的手镯里有伤『药』吧,快给我一个。”
赵合欢好笑了,“凭什么?”
“凭你一个人逃不出去。”
白宿眨了下眼睛,慢慢调息气息。
“不是你我早走了!”
白宿讥讽道:“就你留的那些小聪明能『迷』『惑』宋唯之多久?一刻钟?还是半个时辰啊蠢女人你踩我——”
“你最好搞清楚状况。”
赵合欢收回脚,不客气的打了下他的脸,“没有我,你会死。”
白宿磨牙,“给我解开!”
“不。”
果断拒绝,谁知道解开他后他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懒得和他多话,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后,赵合欢捡了根树枝在周围转了转,不管怎么说得先躲过今晚,先找个隐蔽的可以落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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