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一见自己儿子被不要脸的男人欺负,新仇又恨一同涌上来,红了眼睛,拿着筷子就死命戳向吴婆子。
吴婆子的腰眼被尖锐的筷子头狠狠戳中,当下下身一麻,腿失了力气软软倒到地上去。
沈氏摆脱了吴婆子,转身冲田壮再一次扑过去。
田壮此刻又气又怕,他没做过啊!他是逛过窑子,可那也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早八百年前都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什么弟媳惦记,全他妈胡扯!
“你给我悄声着你个泼妇!你听那死丫头满嘴胡说,说啥你就听啥!我怎么可能作那把脸面当屁股的事!给我滚滚滚!”
田良也看着三儿子那灰败又怨毒的脸色心惊胆战,心里把个王氏跟野种直想千刀万剐,沉声喝道:“老三,你大哥不是那样人!你别听人胡说就什么都信了!”
田野张张嘴,只觉得这几日天塌地陷,什么都变得陌生了。
田壮又憋屈又愤懑,叫道:“老三,大哥我行的端坐的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那媳妇又毒又狠,闺女也装的同一副模样,心肠却歹毒,爹能作证,你那养女可不是表面看起来的样子!”
田良点点头说,“爹能保证你那养女跟你媳妇一样,是条毒蛇。”
田野神色微微一松,大哥的话他还质疑几分,可爹的话却让他有些动摇,正僵持间,身后突然传来田春珠的笑声。
众人回头望去。
田春珠手里拿着一双没有纳完成的鞋底,举起来冲沈氏道:“大伯娘,你看,这是我娘给我大伯纳的鞋底子。这绝对不是我爹的,我爹的脚要小一点,平日里我爹的鞋我娘从来不做,都是丢给我做的,她只负责做我大伯的鞋。你也不想一想,为啥你每一次让我娘帮忙给你家做鞋,她从来都只答应帮你做我大伯的鞋?”
沈氏一听,差点晕了过去,是呀,平日里她总是偷懒,把手里的活想方设法的扔给两个妯娌,这老三家的也总是答应帮忙,可如今回头想一想,她答应做的,不全都是自家男人的那些事情吗,大到衣服小到鞋袜,哪一样都没落下,甚至还给自家男人做过内裤。
沈氏脸色一白,软了腿瘫在地上,哭都没力气哭了,人家这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偷情了这么些年了啊,可怜自己从来都没发现,甚至还帮着那俩贱人成好事呢!
“田壮你个天杀的啊!你丧良心呀,那可是你弟媳,你就这样穿着她给你做的鞋袜,还不要脸地穿着那贱人给你做的内裤。我就说你怎么就那么喜欢那个内裤,原来是你俩人的定情物!你怎么不去死呢呀,不要脸啊,我可怎么活呀!——娘啊,你闺女给人欺负死了,你来看看我呀呜呜呜……”
田壮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全身上下都刺挠,“这些衣服不都是你做的吗?啊?这怎么又变成别人做的了?你个懒婆娘是不是你把活全扔给别人做了?”
田春珠的声音幽幽传来,“我家床上还扔着给大伯做的内裤呢,没完工,昨天我娘赶了整整下半晌的工,本来昨晚就能做好,我娘昨儿下午跟我说了,今天早上就能给大伯穿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