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宝果狐疑地将两人来回打量,显然不信沈氏的话。
夏明珠不愿又被牵扯进田家的泥潭中,淡淡道:“你娘跟我说你三叔要有儿子了,让我给点钱。我正要问儿子从哪儿来呢!”
田宝果顿时涨红了脸色,怒气冲冲吼着沈氏:“你给我回家去!别丢人现眼!——”说着一把拉住沈氏的胳膊,很快就走远了。
旁边刚才被沈氏恶骂的婆子呸地吐出一口浓痰,嘲讽道:“嫂子偷叔叔,大伯偷弟媳,一家子的不要脸!”说完偷瞄夏明珠的反应。
夏明珠若无其事又蹲下干活,让一旁想要跟她八卦的妇人们都悻悻地闭嘴不再说话。
王金花反而无所顾忌,很兴奋地跟旁边人说东道西,更是将田家的事打听了个底朝天。
原来自从田壮收留王氏后,王氏一改往日愁苦又邋遢的做派,收拾得妖妖娆娆整天跟在田壮身后,起先田壮极度恶心她,对她非打即骂,可惜耐不住王氏的柔情似水,没过几日俩人就滚到了一起。
沈氏撞见一次后大发雷霆,做派更加肆无忌惮,跟田野俩人青天白日就不干好事,叫声震天响,四坊邻里听得一清二楚。
田野也被王氏突然的改变刺激到了,看她白皙的脸颊跟涂脂抹粉的娇俏样子,心下不甘这妇人跟了自己一辈子却从没好好伺候过自己一次,某天就将王氏按倒在院子中剥了衣裳行那好事。
当时正是晌午饭时,大门洞开,田家上下全看了个清楚,就连路过的邻人也有不少看到了,这笑话就这样传了出去。
沈氏却对田野真的上了心,如今见田野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感受胡作非为,更加怒火攻心,竟然将病在床上的田壮生生按倒,当着田野的面成起事来。
老二田牛受不了了,当场就闹着要分家,死活不愿意跟自己兄弟呆在同一个屋檐下。
田良老汉被气得昏了过去,吴婆子呼天抢地哭得也不省人事,一家子病倒三个人,田野混账起来不管不顾,田牛这下走不开了,总不能将自己高堂扔下不管吧?
老二夫妻商量了一下,趁着田良老汉病中心软,将田家的家底一掏而空,这才安心照顾起病人来。
田壮虽然病病歪歪,可心眼儿却一丁点也没少,等着田良老汉病情好转一点,让俩儿子将自己挪到上房就跪在地上哭,生生将田良老两口剩余的最后一点体己要到手。
田野见了,后知后觉两个兄长一点家产也没留给自己,看着田良老汉愧疚流泪的脸,还有俩兄长躲闪的目光,他一言不发走出去,什么都没说。
田壮跟田牛二人心下不安,又侥幸地想着田野素来老实安分没野心,也不会计较得失,这一次应该也不会计较吧。
第二日田牛出门做活,田野趁着晌午众人都贪睡的时辰,摸进老二房中欺辱了二嫂江氏,江氏被折磨得哭爹喊娘。
上房生病的老两口子听到动静,半跑半爬出来,终究是晚了一步。
江氏浑身脏污,衣衫破烂,狼狈地躺在炕上,嘴角挂着血丝,一脸死气,几乎没了气息。
田野餮足地起身,拍拍衣服,朝老两口混不吝的一笑道:“没家产没关系,有嫂子就行!”说罢出门喝酒去了。
大房中,田壮听到王氏偷摸出去打听来的消息,心下真是畅快极了,他老早就看不惯田牛无事一身轻的冷漠做派,凭啥一家子就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