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听了，也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但是这也不掩饰洗髓剂真正攻克所带来的成就跟希望啊。你说的合成替代品，我也从——等等，你不会是已经有眉目了吧？”

玉灏阳也不再掩饰，点点头，又皱眉道：“东西应该不难找，但是仪器要跟新换代，得更精确更敏感。哎——”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毅熊抱了个满怀，玉灏阳面对药剂天才的热情有些无奈，伸手拍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其实这些都是上辈子的沈毅研究出来的，要不是小玉玉危在旦夕，他也不愿意夺走老朋友获得成就的幸福感，想想都觉得愧疚。

常栋一听说玉灏阳醒了就扔下众人跑来见人，没想到入眼就看到玉灏阳跟人抱在一起。又跟人抱在一起！？上次莫强这次沈毅，是不是要抱完所有能才来抱自己？

常栋心里泛酸嘴里泛苦，走上前来一把将沈毅扯下来：“好了好了，抱一下就够了。”

玉灏阳在常栋进屋的瞬间就看到了，沈毅也听到了。被人扯开沈毅很不爽，白了常栋一眼，考虑到对方的身份，到底没出口讥讽，只幽幽的来了一句：“尊敬的王上，我听说您前几天有一晚上跟一位美丽的男士一度春宵。恭喜您另觅新宠，抱得佳人归。”说完看也不看常栋铁青的脸，转身走了。

玉灏阳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已经做下来继续吃东西了。

常栋看着面色如常的玉灏阳，不确定他到底信不信，想解释，可玉灏阳冷漠疏远的样子似乎并不在乎，那么强行解释反而显得有鬼。常栋咳了一声，坐在了玉灏阳的对面。

玉灏阳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询问有什么事。常栋没话找话：“这次狩猎，我听说你们收获挺大的，还带回来一个不明晶体。你有什么想法？”

听到这里玉灏阳神色凝重起来，想了想才开口：“有一些想法，但是那东西太过强悍，我还不太敢确定，只能等做些测试才能确认。对了，那东西有灵智，不能确定智商有多高，但是能听懂人类交谈。如今好像在休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苏醒。不怕水火刀枪不入，存放起来还有些麻烦。”

常栋听了也严肃起来：“这么说很可能是未知的变异体晶核。能量无法估量，属性也不确定？”

玉灏阳摇摇头说：“虽说是寄存在弹簧松上，但是不能确定只是植物性，只能确定能够兼容植物性。它也比寻常晶体大了几十甚至上百倍，到底是怎么来的，甚至是不是地球自产的晶体都不确定。”

常栋低头想了想说：“现在最迫切的是找到一个安全的存放空间，在它彻底激活前能对它有足够的了解，才能保证捡到的是个宝，而不是炸弹。”

玉灏阳赞同的点点头：“没错。我想着存放在盟约旧国当时研究人体试验的仓库，能抵原子弹爆炸，防辐射，远离人群也安全，不怕泄密。再高级别的空间好像也找不到了。”

常栋同意：“你安排吧！”

玉灏阳随口答道：“好。”

常栋没话说了，玉灏阳等了一会，见他不再开口，就低头又开始吃东西，心里厌烦，吃个饭都被打断两次，还能不能好了！

常栋没在开口，只静静地看着玉灏阳一口一口细嚼慢咽，感受到久违的幸福和平静。可是东西总有吃完的时候，眼看着盘子里的食物越来越少，常栋有些急了，开口就说：“……那天晚上我喝醉了，胃疼，就被一个酒友带回他家去了。什么都没发生！”

玉灏阳疑惑地看着他，见他不说了，迟疑的开口：“……哦。”然后端着餐具准备离开。

常栋真急了，扯住玉灏阳的胳膊，急切的解释：“我说的是真的，你别不信。我不可能跟你撒谎的！——宝儿！”

玉灏阳真的厌恶到了顶点。分手了，分手了他到底懂不懂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该死的称呼！玉灏阳又开始觉得恶心了，直觉就想吐。他大力挥开常栋的手，奔到垃圾桶前开始呕吐，边吐边骂娘，这饭是白吃了。

常栋吓了一跳，跟过去给他顺气，手还没搭到玉灏阳身上就被闪开了。

常栋看着空荡荡的手掌，怔怔的没有动弹。

玉灏阳终于吐完了，脸上泛起一层薄红，眼里也带层生理性泪水，整个人看起来格外脆弱无助。常栋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玉灏阳，他从来都是强大而美丽的，似乎世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伤害到他，也从来不用别人担心他会受伤害。

常栋震惊的看着陌生的玉灏阳，甚至等他离开也没有反应过来。

常栋想起婚宴第二天见到的玉灏阳，当时的他虽然悲伤，但是依旧强大逼人。他记得当时玉灏阳古怪的笑声跟苍白的脸色，有绝望有伤痛，可是没有无助和脆弱。常栋想，原来他的宝贝，会脆弱，这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