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李去病便命人在哈拉帕城隐蔽之处圈出一处所在,开始试着制造白糖,周围更是派了数百军士把守,闲杂人等,一个也不许放入。那些不知道实情的人,还以为秦军在这里,研制什么秘密武器。
秦峰更是吃住都在这里,按照自己记忆中的办法开始制造白糖。
第一步和天竺人以甘蔗做糖饴并无区别,以齿轮带动工具,将甘蔗全部挤压成汁水,倒入温度大约80度左右的大锅中熬制。为了防止粘锅,还有人在旁不断搅动。并掺入少量草木灰,吸附其中杂质,破坏糖汁酸碱度,使其更易凝结。
然后再用加了滤网的漏勺过滤掉杂质,等糖汁水分蒸发的差不多了,将糖汁倒入竹席上晾晒,三五日后,糖饴便做出来了。只是这糖饴杂质甚多,味道也不那么甜。
第二步等糖饴做出来以后,将其放置在上口宽大,底部细小的通口瓦溜之中,底部用麦草塞住。如此三五日之后,瓦溜底部便被析出的糖粒堵塞。这时撤去麦草,将瓦溜置放在大缸之上。将提前准备好的黄泥浆倒入瓦溜。因为黄泥浆比例较糖饴为沉,倒入之后,便会慢慢下沉,从底部渗出,最终掉入大缸之中。而且黄泥吸附能力超强,逐渐下沉渗出之时,糖饴之中的杂质和水分便会被一同带走。
如此过程大约七八日,瓦溜上部约5寸左右,析出的晶体便是成品蔗糖了。下部3寸左右便是杂质略多些的红砂糖,再往下便是杂质了。至于红砂糖或者继续熬煮,以生产白糖的方法在往复几遍,最终析出白糖,或者以较为低廉的价格出售。
如此反复实验好几次,又有秦峰在旁不停指导,堪堪半月之后,才试制出第一份蔗糖。李去病高兴极了,让蒙灵快去请秦峰来看。
秦峰过来一看,只见瓦溜之内,果然有5寸左右的蔗糖,只是这蔗糖并不如现代社会那般洁白无瑕,而是颜色略带微黄。这是为什么呢?秦峰想了一会便明白了,现代社会制造白糖,是用硫磺等物,以过硫法剔除杂质,所以蔗糖颜色雪白。而自己用的是明代工匠发明的黄泥脱色法,杂质并不能完全剔除,所以颜色略带微黄。
秦峰伸出手指,蘸了一些白糖,放入舌尖,闭上眼睛细细品味。咦!好似比现代社会的白糖还要更甜些。
蒙灵和李去病还有一众工匠,一个个在旁边睁大眼睛看着:“秦大哥,怎么样?甜吗”?
秦峰也不说话,而是伸出手指,在瓦溜中又蘸了一些白糖,递到蒙灵嘴边。
蒙灵见秦峰如此,俏脸一红,扭头看看周围众人好像没有人在意自己,连忙含住秦峰手指,也学秦峰模样,闭上眼睛细细品味。良久大喊一声:“哇!好甜啊”!
秦峰见蒙灵含住自己手指,不停吸允,心中一荡,顿起阵阵波澜。
“上将军,我们成功了吗”?李去病见这二人也不管周围人心里有多焦急,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忍不住发声问道。
秦峰点点头:“嗯,成功了”!
秦峰这话刚落地,整个制糖厂的工匠们一起放声大笑:“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李去病也跟着大喊大叫,激动的泪流满面。这里除了秦峰,可能只有他明白,这些白糖意味着什么,这不是白糖,这都是黄澄澄的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