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我王,鱼腹口之西30里处,发现秦军主力踪迹!”
“秦军主力?”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闻言几乎跳将起来,看着斥候将军连连问道,“探查清楚了吗?确定是秦军主力吗?他们共有多少人马?”
“禀报我王,微臣抵近侦查,已经探查的明明白白,才敢前来回报我王!来敌却是秦军主力无疑,至于多少兵马,他们大军绵延数十里,粮草辎重军械无数,末将粗略估算,秦军兵马不下于四五十万!除此之外,还有运送粮草辎重的民夫,也约莫百万之众!而且这些民夫,并非全无武装,他们也都个个身带刀剑,只是不知战力如何!”
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听了斥候将军这话,双眼一阵失神:“秦军兵马不下于四五十万,还有百万携带武器的民夫!如此说来,沉树谷之战已经结束了!秦军已经大获全胜了!如此说来,沉树谷那里的四十万兵马,已经全军覆没了!我那苦命的侄儿德穆.笈多,只怕,只怕也惨遭毒手了!”
“我那可怜的侄儿,本王还说德拉麾下30万大军已至,本王还说明日尽起大军,再去与木桑山秦军决一死战!好尽早前去沉树谷,支援我那苦命的侄儿!然后全歼秦军主力兵马,剿杀龙象王秦峰!不想,不想终究迟了一步!德穆,德穆,可怜的侄儿啊,本王对不起你!”
说到这里,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不由悲从心起,双眼一阵湿润,流下两行浑浊的泪水!若为众臣环伺左右,若非顾及自身王者形象威严,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几乎都要当场哭出声来!
虽说德穆.笈多的存在,对自己的王位,是一个莫大的威胁!特别是对太子泰姆.笈多,威胁更是巨大!可是再怎么说,德穆.笈多也是自己大哥的儿子,是自己的亲侄子,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至亲骨肉啊!
右丞相洪畴见海护王如此伤悲,连忙出言劝慰道:“我王,有那伙秦军占据木桑山山下要道,我军急切之间难以通过!德穆王子在沉树谷孤军奋战,如何能是秦军主力的敌手?”
“我王,沉树谷之战的落败,以及德穆王子不幸罹难,这些都是难以避免之事!只是微臣却是没有料到,德穆王子竟然败的如此之快!我王还是稍缓悲痛,保重身体要紧啊!”
右丞相洪畴话音未落,驸马阿萨姆,以及众位国主,和军中将领,见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满面泪痕,神色伤悲落寞之极!
众人连忙跪倒在地,齐声劝慰道:“我王节哀!德穆王子不幸身死,我朝四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这都是臣等无能!都是臣等的罪过!还请我王保重玉体,以大局为重啊!”
数十位笈多王朝权贵,跪伏在地上请海护王节哀,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好似全部没有看见一般!只见海护王一边流泪,一边喃喃自语道:“本王还记得!本王还记得!在德穆小的时候,他最喜欢爬在本王的膝盖上,让本王给他讲外面的故事!那个时候的德穆,眼睛是那么的明亮,浑身还带着一股奶香味,他最喜欢本王用胡子扎他了!每一次他都笑的好开心!好开心!”
“如今德穆不幸遇害,本王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大哥?有何面目去见父王?父王与大哥若是问起本王,我笈多王朝如何了?一统天竺全境了吗?我那孩儿德穆现在如何了?可有什么大出息了吗?本王又该如何面对?本王又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