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城太尉府,书房之内只有桓温和刘耽二人,刘耽看着桓温笑道:“元子兄,舍侄刘牢之那边,已经传来消息,说他已经完全掌控北府兵之军权,不知你这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太尉桓温闻言哈哈一笑:“敬道兄,此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过些日子一切自有分晓!”
“哦?元子兄这么有把握,可以一举击溃秦军?”
见刘耽如此问,桓温也不再卖关子,笑着说道:“敬道兄可还记得,半年之前来拜访我的王猛王景略?”
“王猛王景略?!记得,当然记得!此子虽然年轻,但是学识见识,俱不在门阀士子之下!若论胆大妄为,似乎更无有出其右者!”
“敬道兄果然目光如炬,此子学识见识倒在其次,他的胆略,就连在下,也是颇为心折的!敬道兄可知,这王景略拜见我之后,他去了何处了吗?”
一听桓温说话这口气,和桓温相交多年的刘耽,便知道自己这位多年老友,此时又要卖关子了!刘耽想了想,所幸不接这茬,自顾自品起茶来,我就不信你能忍住不说!
见刘耽不理会自己,太尉桓温嘿嘿一笑:“敬道兄,我派他去长安,去见苻健去了!另外,他还带去了我的亲笔书函,带去了我的一句问候!”
听桓温这么说,刘耽心下一惊,急声问道:“元子,你这是?你要联合苻健,共同对付秦峰吗?你可知此事一旦泄露,不单单你桓家,就是我刘家满门,只怕都活不成了!”
见刘耽脸色铁青,桓温连忙解释道:“敬道兄你放心,那王猛王景略,不仅胆大心细,建功立业之野心,几乎不在你我之下!这点识人之明,在下还是有的,派他前去为使,定然不会出一点纰漏!”
桓温话音刚落,刘耽想了想问道:“你在书信里,可是说你受司马氏忌惮排挤,桓家满门随时都有性命之忧,所以愿意归降苻健,为其内应,待其尽起大军南下之时,你也因势而动,将晋朝大好河山送与苻健!”
“哈哈!敬道兄不愧是我桓某人的知音,我心里怎么想的,你一猜便中!”
见桓温承认,刘耽跺了跺脚,唉声叹气的骂道:“元子啊元子,你这是在与虎谋皮啊!一着不慎,不仅半点好处落不着,反而会满盘皆输啊!”
听刘耽这么说,桓温冷笑一声:“敬道兄,你可知那秦峰,已经和陛下结为异性兄弟,他们相约守望相助,生死与共!秦峰在朝中的地位,已经稳若磐石了,此时若不借助胡虏之力,只怕我等再也没有丝毫机会了!”
“陛下和秦峰义结金兰了?!”刘耽惊诧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事千真万确,是我安插在陛下身边的耳目,偷偷传来的消息。整个建康城之中,知道此事之人,只怕不会超过五指之数!”
“太后也知道吗?”刘耽想了想问道!
“敬道兄啊敬道兄,连我安插的耳目都知道此事,太后岂能不知?只怕知道此事的太后,不仅不会动怒,反而求之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