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位在北府军有头有脸的将领,见秦峰面色不善,笑着劝解道:“秦王殿下莫要动怒,刘将军这么说也是有苦衷的!第一天子并未发出北伐明诏,再者太尉府军令如此,刘将军也是没有办法,殿下千万别多想啊!”
这几位此话一出口,坐在一边一直冷眼旁观的谢安谢安石,闻言冷笑几声:“好呀!到了今时今日,在下才知道,原来我大晋王朝的北府军,不知何时,竟成了太尉桓温的桓家军了!而天赐封赐的各镇将军,也成了太尉桓温的家奴!”
谢安此话一出,满堂北府军将领闻言大惊,他们看着谢安谢安石,完全不明白,此人到底是谁?竟然敢如此说话!
别人听了谢安这话,最多怒形于色而已,而北府军主将刘牢之,听了谢安这话,心里猛然一惊!在这间议事大帐之内,若说让他最忌惮之人,无疑便是手握十万雄兵,此时风头正劲的秦王秦峰!第二位让他忌惮之人,便是这位布衣文士谢安谢安石了!
谢安不仅人才出众,在大晋朝野大有贤名,更为可怕的是,他是陈郡谢家的重要人物,是谢家重点栽培的对象!此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假以时日,必定封侯拜相,位极人臣!
谢安此次随秦峰前来,便已表明了陈郡谢家,支持秦峰北伐的态度,而谢安刚才说的这番话,无疑是挑明了告诉刘牢之,你若是执意跟着太尉桓温的话,得罪的不仅仅是秦王秦峰,还有陈郡谢家,还有谢家之后的一众门阀勋贵!
在刘牢之看来,谢安的这番话,可是要比自己脖子上架一把刀,还要让人胆战心惊啊!陈郡谢家以及谢家背后的势力,别说自己一个小小北府军主将,就是太尉桓温,想要动谢家,恐怕都要再三思量利弊得失,生怕万一自己动不了谢家,反而被陈郡谢家所灭!
想到这里,刘牢之连忙辩解道:“秦王殿下,谢先生,你们误会了!除了太尉府军令之外,那胡人兵马有五六十万,而我北府军只有区区七八万,再说胡人铁骑强悍非常,我北府军能够防守这座要塞,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若要前去主动攻击那些胡狗,恐怕是自寻死路啊!若是朝廷全国征召,派来数十万兵马,或许可以和这些胡狗一较高下!”
刘牢之此言一出,一众北府军将领,也纷纷帮着说话,一个劲的说那些胡人铁骑如何厉害,北府军将士与其厮杀,几乎从来没有讨到一丝便宜!此时敌军势大,还是坚守要塞,拖住那些胡人兵马,让他们一时之间讨不到什么便宜,逼迫他们退兵,才是上善之策啊!
见这么多的北府军将领,一个个都说胡人如何厉害,千万不能与之力拼,还一个劲的鼓吹刘牢之的疲敌之策!本来面色如水的秦峰,听了这些北府兵将领的这些话,脸上阴云密布,显然已经动怒了!
秦峰心想,大晋王朝最精锐的北府军,竟然全都是这样的统兵将领?将领都是这般熊样,其麾下兵马,又能有几分战力?又能有几分战心?
此时别说对面是数十万胡人铁骑,就算对面是一群妇孺一般的军队,只怕这些人也是不敢前去拼杀的!这样的将领,这样的军队,只怕也只能像鼠辈一般,躲藏在坚不可摧的要塞之中,指望他们出城杀敌,简直比登天还难!
想到这里,秦峰环顾北府军众将,冷冷一笑:“胡人铁骑厉害?不可与之力拼?既然大家这么说,本王便让你们看看,在你们眼中虎狼一般的胡人铁骑,在我秦军铁蹄之下,是如何的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