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表情和他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平静，与旁边的顾亦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一脸惊讶的顾亦北，顾俞突然笑开了，和他之前温润和煦的笑意不同。

“不过是站起来而已，你这小子至于这么惊讶吗？我说过，从来都是我选择是否要属于天空。看了你给我的文件，我决定放弃我这么些年的坚持，去拥抱原本就存在于我的世界的我的天空。”

话很绕，顾亦北却突然明白了什么。

也只有真正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真的理解，所谓的选择是什么意思。

不过一切都不及他知道他二叔能站起来了这件事情给他的喜悦，至于之前的那些包括他这次来的初衷，此刻全都被他抛之脑后，尤其是在他看到顾俞什么也没依靠，就那么平淡地，与常人无异地走了两步之后。

“二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顾亦北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什么突然间站起来的事他信，但是要说本来有腿疾的人突然就可以自如行走，他是一百个不信的。

即便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完全科学化。

顾俞端是一副自然的样子，说出的也很自然，但是放在听到的人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好像有好几年了吧。”

许是之前被炸的有点懵，顾亦北反应有些迟钝，好一会儿才理解了顾俞说了什么。

“好几年？”他是真的做不到像二叔一样淡定自若啊。

而且，如果是真的好几年了的话，那么他这些年没少来找二叔，就从来没有发现过什么破绽，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就，从来没有发现过呢？

打断顾亦北的思绪，顾俞对于自己的这件事倒是没有那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