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太医帮方景同包扎,许清妍便想坐回观众席去。
只是她刚一转身,就见观众席上近百来号人,正直直的盯着她。
新柔县主满脸崇拜的大声道:“清妍,你好厉害。”声音之大,估计场下的马都听见了。
许清妍不禁嘴角一抽,正想过去教教她,低调二字的意义。
就听得北夷使臣大声喝道:“你们竟然故意伤人!”
周庆帝淡淡的眼风瞥过去:“北夷使臣,此话何意?”
出言的高个子使臣怒道:“何意?我方人员无故坠马,此事定然与她有关。”
见他怒气冲冲的指着自己,许清妍讥笑道:“使臣可不要『乱』说,你什么时候见我伤人了?”
“是啊,县主什么时候伤了人?”
”她根本碰都没碰到你们的人。”
”自已马术不精就想赖在别人身上,真真是不要脸。“
大周朝的人纷纷声援许清妍。
直把北夷使臣气得不轻:”是不是『乱』说,验过马伤就知道。“
许清妍闻言嘴角一勾,淡然道:”随便。“
她话一落,北夷使臣当即叫过身后的两人,耳语了一番。
见那两人听完吩咐就要下场,许清妍连忙喊道:”等等。“
北夷使臣见状嗤道:”怎么,乐安县主心虚了?“
许清妍下巴微抬:“心虚,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那你叫住他们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怕你们暗中捣鬼。“
“我认为,验马伤可不能只派你们的人去,万一你们没找到伤口,却故意在马身上弄出伤口,反诬陷我怎么办?“
“你,你.....“北夷使臣此刻气的想破口大骂。
可气急的又不知道要骂什么,只憋得脸『色』涨红。
见他那副气愤的样子,许清妍暗叹,北夷的这位使臣可真是戏精啊,
这一副被人冤枉之后,气愤不平的表情,装得多像啊,这若是换了别人,说不定还真会因他这表情,而怀疑自己多心了。
可这事绝不是她多心!
因为她刚刚亲耳听见他跟那两人说,若是查不到伤口,就趁人不注意,弄出一个来,然后把这事栽到她身上。
虽然那匹马受伤,的确是她做的,可那又怎样!
谁叫他们几次三番的使下作手段。
第一次故意挨蹭方景同的马,使得原本要中靶的箭,『射』偏了。
第二次,方景同无故栽倒,其实是因为他座下的马被人『射』伤了腿,而『射』箭的人正好是离他最远的北夷人。
第三次,方景同受伤倒地,北夷人竟还想趁机,让他葬身马蹄之下。
此等种种,是可忍熟不可忍!
既然光明正大的比试他们不要,偏生要使那下作手段,就别怪她,与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阴人嘛,谁不会!
“乐安县主说得有理,这事确实不能只派你方前去。“周庆帝适时开口道。
“为示公平,不如让我大周同三国各派一人,协同他俩一起去验伤。”
三国使臣闻言点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见三国和大周都派出人来,许清妍又道:”等等,既然要验,那就连方景同的马也一起验验吧。”
北夷人想把这事混过去,也不看她答不答应。
北夷使臣闻言不以为意,就算那匹马身上有伤又如何?
大周的人摔马时,他们的人离得可远着呢,这事扯不到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