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两马就勒马站在望圣山之巅,静默无言。
离开这里不是唐缺最初的本意,但随着朝堂局势的发展,他需要离开。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选择,
在与许佑做的局中,唐纵和唐元都在这盘棋中,纵使是当今圣主陛下,亦或是满朝文武都如此。
因此,
他唐缺需要下的不是一盘只有大汉的棋局,那是唐纵和唐元才会在意的棋局。
可能满朝文武也会在乎,但终究没有他们两位那样来的强烈。
“王爷,我听说北凉可不是那么好管理的,”
胡不归的脸上带着担忧表情,“北凉行可能会受到阻拦!”
唐缺知道胡不归是为自己担忧。
他何尝不知?!
北凉三州是何等的乱,完全在武人将军们的治理下。
可是,
武官中又有几个既能上马与北莽战,下马还能治理管辖之地呢?
这样的人是少之又少。
因此,如今的北凉是军事重地,在军队的治理下,基本上就是鸡飞狗跳。
虽说有个北凉经略使,但早就已经被那些个武官们给修理的服服帖帖了。
他说话,估计还不如一个实权校尉来的实在。
唐缺当初在做选择的时候,他可没有少做功课,包括让许佑的卜挂,都倾斜于北凉三州之地。
他在十年蛰伏中,
已经得出了结论:
“想保住这份安逸和荣华富贵,还真的做一个富一代,否则总会被惦记很不爽啊!”
在唐缺的计划中,北凉正是他韬光养晦的地方。
其实,
说是韬光养晦,就是明目张胆的打造属于自己的军队,铁军和现代化的军队。
选择北凉,
就是选择战争,
唐缺心里倍儿清楚,只有经常战斗、魔力的军队战斗力才是最猛地。
那么要磨砺出整个大陆最猛,最能征善战的军队,就找大汉的强劲敌人北莽人做磨刀石嘛!
“做任何事情都有阻扰,”
唐缺望着太安城内的灯火,正色道,“北凉虽然苦点,但你我都能发挥自己的特长。”
“你胡不归终归不想一辈子都待在本王身边做个侍卫吧?”
胡不归闻言,有些急眼了。
“王爷这话意思?你是想撵我走?”
“老胡,本王是那种人吗?”
唐缺勒马回转,“北凉正是你展露拳脚之地,再说了答应唐国公的,本王可能食言,何况唐小凤现在可是跟着你的啊!”
“你总不能让他做一个侍从的夫人吧?”
胡不归被唐缺的话生生给堵住。
他还想说什么,但被唐缺举手给阻拦。
唐缺勒马而前,飞驰下山,留给胡不归一声:“有人到访,我们去看看!”
胡不归这时也很好奇,
这个时候居然会有人来?
做什么?
不过,胡不归这时并未多想,而是跟随唐缺直接下山。
唐缺就在距离王府一众人扎营仅有一里的位置勒马不前。
“这谁啊?”
胡不归也勒马不前,就在距离唐缺仅有一肩之隔的位置停马,“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来此……”
“应该不是找麻烦的,”
唐缺笑眯眯的看着远处,他现在能感觉到五里开外的动静,能判断出来人有三人,并非习武之人,“或许是路人,亦或本就是找我们的。”
“找我们?”
“对,”
唐缺笑道,“想必这个时候姜燃他们也该到了。”
约莫半柱香功夫,就见到人影攒动,三人三马在火光下渐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