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鞭子从韩文琢爷爷的爷爷那一辈留下来,专门用来鞭打韩家的不孝子孙,上一个被打的还是韩文琢的一个堂叔。”
鞭子是用牛筋制成,一鞭子抽下来足以让人皮开肉绽,更何况韩文琢还丝毫不留情。
啪——
又是一鞭子,韩一凡疼的额头都出汗了,脊背却已经笔挺,拳头紧握,生生忍住了。
要打第三鞭子时,闻讯而来的韩母已经走了进来,看到丈夫竟然真的对儿子动了家法,当即就站不住了,扑到韩一凡的身上,“老韩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你打他干嘛?”
韩一凡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衬衫,两鞭子下来,后背上已经有了血迹,在白衬衫的衬托下尤其显眼。
韩母看的心都疼了,埋怨地看着丈夫。
韩文琢冷着脸,“你让开,这些都是他该受的。”
韩母不让,“行,我是他妈,他不好,也是我没教好,你要打就连我一起打好了,我没话说。”
韩文琢气急,“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你这样,他才养成了现在这无法无天的性子,当初你要是让我管教他,他也不至于这样。”
韩母当初生小儿子的时候难产,好不容易才生下了小儿子,却因为伤了身体,这辈子都无法再怀孕了,所以从小对待韩一凡都难免溺爱一点,甚至都不舍得小儿子去公司里历练。
韩文琢每每想要管教,都被妻子阻拦,久而久之,他也就放弃了,只要小儿子能安康喜乐一生也就罢了,至于家族的重担,有大儿子也是一样。
“妈,你让开吧。”韩一凡开口,“爸说得对,这些都是我应该受的。”
韩母气得脸色发红,瞪着丈夫,“当初一凡也是被骗了,他也是受害者,这么多年了,他都活在过去的痛苦中,现在陡然知道真相,心里已经够难过了,你还打他,你是想逼死他吗?”
韩文琢指了指妻子,气得脸都黑了,“你就惯着他吧。”
韩母其实也知道儿子错了,可是她怕了,她怕丈夫将儿子打出了家门,儿子再也不回来了,她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等到儿子回来,再也无法承受失去儿子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