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擎渊落海的第三天傍晚，打捞队终于在那片海域附近找到了一件染血的西装外套，那是战擎渊的。

西装外套已经破破烂烂，看上去像是被牙齿啃咬的，上面还有血迹，甚至还找到了一点破碎的身体组织。

“应该是被鲨鱼之类的给咬的。”打捞队队长说道，“你们做家属的要做好心理准备，人可能已经——”葬身鱼腹了。

后半句话，在韩一凡仿佛要杀人的目光中咽了回去。

其实这种情况在海上打捞很常见，战擎渊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可能安然无恙，极有可能就是受了伤的，伤口流血，吸引了附近的鲨鱼，然后被……

“想要确定身份的话，可以去验一下DNA。”打捞队队长再次开口。

韩一凡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恨声道，“验什么DNA，阿渊根本没死，就算这件衣服是阿渊的又怎么样，就算上面的人体组织属于阿渊又怎么样，或许阿渊只是受伤呢？找，给我继续找。不管花多少钱，花多少时间我们都愿意。”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在韩一凡越来越愤怒的目光中，打捞队队长改了口，“好，我们会继续找到，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们，已经过了最佳救援时间，能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韩一凡站在原地，失魂落魄的样子，一转身，就看到了摇摇欲坠的林书棋，显然她刚才也听到了打捞队队长的话。

韩一凡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要、不要告诉嫂子。”林书棋哽咽地道，安小诺知道这个消息，会疯的。

韩一凡一脸沉重，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林书棋，因为他自己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凤姨醒了吗？”韩一凡问道，自从战擎渊出事之后，谭金凤当场就晕过去了，前天醒来了一次，却很快因为无法接受而再度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