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瑶见母亲一直看着她，简略地说了说自己在秦家的生活，虽然已经极力轻描淡写，但周母自己就是女人，能够想象到女儿当时受的委屈。

“你为什么不给我和你爸打电话？”

周瑶沉默不语，良久才小声说道：“没脸打，当初是我自己要结婚的，后果自然也要我自己承担，我也不敢给你们打电话。”

周母的手又举了起来，但到底不舍得打她，又放了下来，重重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周瑶拦着她的衣袖，轻轻晃了晃，小声道：“妈，您别生气，要是实在气不过就打我几下，不要憋在心里。”

周母恨恨地盯着她，没好气：“我恨不得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就是教你这么委曲求全吗？”

周瑶不敢吱声。

周母也知道现在说这些也晚了，遂不再提这个，而是转移话题道：“孩子呢？”

周瑶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周母起身去了卧室，当看到婴儿床上睡着的小家伙时，整个心都软了，像是看到了二十几年的女儿，也是这么小小的一团，白白嫩嫩的。

秦楠长得跟周瑶很像，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这让得周母再也维持不住严肃的神情，温柔地看着孩子。

孩子并没有被之前的动静吵醒，闭着眼睛睡得香甜。

“孩子照顾得不错。”周母轻声说道，目光一直没有从孩子身上移开。

她想伸手摸摸孩子，却又收回来，怕打扰了孩子的睡眠。

恰在这时，小家伙皱了皱眉头，下一秒就睁开了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两人。

她已经认人了，一眼就认出了周瑶，咧开没有牙的嘴，露出了粉嫩的牙床，看着周瑶无声地笑着，小胳膊小腿还有力地摆着，像是让她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