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个手镯上写的字可能跟什么有关?”容墨也没有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白依抬眼,也没有着急回答,先是挑着唇怪怪的笑了一下,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以为王爷应该是能听懂母亲的话的,毕竟一母亲的性格应该不喜欢让我牵扯其中,所以必定会警告王爷不要再来打扰我,可王爷还真是脸皮厚的很,怎么是觉得我母亲不会发威吗?”
容墨眯了一下眼睛,眼神中的情绪有些看不清楚,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也跟着勾着唇,“小丫头,太聪明了,可不是件好事。”
刚才在书房里他和长公主谈话时,他听得清楚周围并没有其他人,所以这个小丫头能够猜到长公主说的话题,肯定是他够聪明。
寻常人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肯定会想一想,当然想完了之后也不会选择说出来,可这个小丫头就是这么直接,就是直直接接的告诉他,她不喜欢和自己绑在一起。
“聪明也不见得是坏事,总比被别人蒙在鼓中强。”白依淡淡的说着,却是转过了视线,表情看起来有些疏离,“刚才我也说这个东西或许跟什么有关,其实王爷不必在这里明知故问,王爷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不是吗?既然如此,那王爷顺着这根线往下查不就可以了吗?我一个京城中的小妮子,被困在这方小小的天地中已经多少年,我没有太大的见识,又怎么可能知道那边境之处的是是非非呢?”
“谁说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中,就没有太大的出息了,但我看起来表妹比其他的男子都丝毫不逊色京城这个地方是最机迷,而往往容易迷了人的眼,可表妹就保持一颗平常而又通透的心,看得很清楚,不是吗?”容墨意味深长的说着,眼中带着的是一种通透的光。
而在听到他的话之后,白依抬起了头。
就这么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人,眉眼中带着一种打量,似乎想要看透眼前的这个人,可惜他看不透眼前的这位高深莫测的王爷,他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边境之事他确实是不懂。
可眼前的这个人好像不相信。
“我说了我也不愿相信,那我又能怎么样呢?无非就是说几句敷衍的话,敷衍我也罢了,边境之事看起来凶险,其实也不难解决,无非就是找到一些根本顺藤摸瓜,然后杀鸡儆猴而已,不过就是一些国与国之间的争辩话说的好听一点,就是边境之战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贪心作祟,只要把他贪心的念头给他掐掉,什么事情就都没有了。”
白依也是在这里漫无目的的说着,他完全是在凭着自己的发挥,可是他的话却是在某一点上,让对面的男人心里动了一下。
他慢慢的抬起手,把手上的手镯拿了出来,那个古朴放着民族特色的手镯在他手中嘤嘤生光,白的手,绿的镯子,看起来是特别的鲜明。
“是什么能够让一个女人义无反顾,明知道是一条死路,还要往京城闯呢?”
“这个我或许能够帮上王爷,那肯定是情,一个女人很容易被情所干扰,所以她心心念念的总会是一个执念,不管是对还是错,又不管世俗会如何定位,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她也要为了自己心中所谓的情付出一切。”白依听到之后,心里也跟着一动,她想到那一对手镯,她想到那位可能是一个绝色美人的女子,想到她惨死在孙仲离那一间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她的心里忍不住的有些悲凉。
“情?女人都会为情付出一切吗?”容墨愣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白依,他眼中多了几分异样的光亮,声音幽幽的,低沉而又沙哑,“那么表妹有朝一日,是不是以后为了情放弃了自己所有的信仰和希望,然后也会变得义无反顾,也会变得无比执着呢?”
他只是随心而为,可是他的话音了想之后,房间里确实陷入了一片怪异的安静带这样的案件中,他清晰地看见了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眼中划过的那一丝丝又亮的光,那一种光带着一种阴沉,带着一种明显的恨意。
男人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本能的他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他仔细的想着,也没有想明白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