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两人温存完毕,白薇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随后就听梁逸山搓了搓手,走了过来,笑眯眯地说道,“贤弟,我来了,过了今晚我一定叫你对我死心塌地,嘿嘿!”
笑声既猥琐又恶心,差点没让白薇将晚饭都吐出来。》し但她仍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只等梁逸山靠近,给他最猛烈地一击,这个时候她也不管了,即便把梁逸山的精神力冲散,变成一个梁白痴,也是他自己找的。
昏暗中,梁逸山的身影逐步向她靠近,手伸出就快碰到她脸的时候,突然就听见“砰”地一声,白薇睁开眼,梁逸山不见了,面前站着的却是另一个人,在窗外皎洁的月光的映衬下,这人的白衣好似渡了一层萤光,恍如仙人下凡。
江莫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已经吃完了东西却还不离开,为什么在屋顶听说这两人密谋陷害屋内女扮男装的女子时,会一时忍不住出了头,更加料想不到的是,刚一靠近床边他就看见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睁得大大的看向自己。
可能是因为『药』效还没过去的缘故,她动也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来,倒是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朝他不停地眨巴,看得他差点破功笑出来。
危险已经解除,江莫对着床上女子点头示意之后,就准备离开,却在转身的刹那看见她的双眼里头登时噙满了泪水,轻轻一眨就顺着光洁如玉的脸颊滑了下来,让江莫不自觉地心中一揪……
一炷香的时辰之后,江莫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自己前头笑得开怀的女子,心里头却暗暗懊恼,他怎么就把她带出来了呢,明明那两人已经没有危险了,为什么他还要把她带出来了,现在还跟自己合骑一匹马,听从对方的吩咐往她姑母家去,为什么?
白薇从对方那没什么表情的一张脸上可看不出这么多心理活动,她的『药』效已经过了,想来那两人买的也不是什么好效果的『迷』『药』,但因此跟这白衣男子牵扯上却是让她无比惊喜,她不过挤出了两滴泪,对方就一把带自己从窗户飞了出去,那可是完全反重力地真飞啊,看来这回江莫的金大腿很粗啊……嗯,等下……
“多谢恩人出手相救,小女子姓祝名白薇,临安人士,不知恩人……”白薇转过头,文绉绉地问道。
两人因为靠得太近,白薇又转了过来,就着月光江莫甚至能数清楚对方纤长的睫『毛』有几根来,女子脸颊粉白,嘴唇红润,让他不自觉的就有些失神,半响才回道,“江莫。”
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字眼,白薇这才放下了心,果然她没弄错!现在倒好,珠链也不提醒她了,好像她与江莫的联系越来越弱了,还好,还好他一直都叫江莫,否则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找他!
江莫发现自己在说出名字之后,坐在他前头的女子好像更高兴了一样,这让他的嘴角也不禁溢出一丝笑容。
随后便回想起下山之前,师父对他说的话,“莫儿,为师前几日夜观星象,推算出你命中必有一劫,乃是一段情劫,可渡不可避,若是就此渡过倒不失为一场大造化,若渡不过……唉,你可能终生就此止步不前了!罢了罢了,你现在就下山吧,劫难这种事情,拖得越久越不利于修行,去吧!”
江莫看着面前女子的头顶,莫非应劫之人就是她?
五日后,一队马车驶进了临安城中,在祝府门前停了下来。
随后一个身穿藕『色』纱裙的妙龄少女先下了车,又从车上扶下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两人态度极为亲密,看上去好似一对母女一样。
得到消息的祝员外感觉走了出来,看见站在自家门口的妹妹与女儿,诧异极了。
“湘兰,你怎么会与白薇一起回来?”祝员外问道。
“不和白薇和谁一起啊,叫我说,你也放心让女儿带着丫鬟独自一人去淮阴找我,要是在路上遇见什么歹人怎么办,现在好了,丫鬟和外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侄女一人,要不是她遇见了侠士,怕是你现在都见不着这个完好无损的女儿了。”祝湘兰拍着白薇的手背,苦口婆心地劝道,“要我说,父女俩哪有隔夜仇呢,何必把自家闺女『逼』得离了家呢,唉……”
“白薇这些天是去找你了?”祝员外惊讶地问道,“明明三娘说……”
“三娘?哪个三娘?”祝湘兰追问道,“莫不是你想纳小才『逼』的白薇离家吧,不是我说你,纳小可以,白薇的娘亲也走了好几年了,但你也要顾着白薇的感受啊,那种来历不明、身家不清白的女子可千万不能往家领啊!”
说完,白薇就看见刚刚赶到门口的一位清秀小佳人涨红了脸,看她后面还跟着两个小丫鬟,身上还穿着祝白薇的绫罗衣裳,就不难猜出这就是那位殷三娘,怎么看上去天然无害的,手段却比谁都高啊!这副姿态不知道还以为她才是祝家大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