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叶不知道是被许苏的话吓尿了,还是如何,最终恢复了安静。
客厅里顿时只有狼羊大战的声音从电视屏幕里传出。
比较诡异的是,两人如此旁若无人的对话,却没有丝毫影响到卧室里鱼悠然的休息,身为超凡者的鱼悠然仿佛完全不知情。
窗外寒风料峭,尽管已经进入了四月末,年前的寒意却依旧仿佛恋恋不舍,不愿离去,今晚似乎尤甚。
吐出嫩芽的枝丫在风中摇曳不停,树影婆娑,影影绰绰。
不知过了多久,许苏看完电视,打开手机看了一眼。
4月14号20:16。
洗脸刷牙后,许苏走到窗前,打算将老式窗户关严实。
许苏低头,阳台上的那盆黑不溜秋的磕碜枯木枝竟在不知何时吐出来一个嫩芽。
那抹如果肉眼不注意看就完全忽视的绿色,相比整截没有生气的枯树枝简直不值一提。
但不得不承认,这截仿佛已经早已枯死的奇怪植株确实真正意义上的有了为人所理解所能看到的生机与生命。
即便已经关紧窗户,然而外面的风声依旧呼呼作响,寒意不时的从窗户缝里传进来。
不时吹拂起许苏的头发。
许苏沉默了下,手指轻轻拂过那抹绿色,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生日快乐啊……”
“此间之世,唯一有此资格享用此祝福语之人……”
“笃笃~”
门外响起一阵老式防盗门的敲门声。
许苏楞了楞,刚准备迈步开门。
“嘭!”
门外陡然传出一声剧烈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有人在用脚重重的踹门。
许苏面色变了,刚要破口大骂,然而紧接着,门外便又响起一道比之前更响十倍的声音,随即那扇与许苏岁数差不多大的木门以及防盗门便不约而同的脱离墙体,轰然向着室内倒来。
这意味着只是两脚,许苏家的两扇门便直接报销。
双杀!
左邻右舍,楼上楼下,小半个幸福小区纷纷升起一阵叫骂声,络绎不绝。
许苏也不骂了,默默转身走向厨房,抄起厨房里年久不用刀口已经锈迹斑斑的菜刀往门口赶。
一阵鸡飞狗跳后,烟尘慢慢散尽,一道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一身皮卡丘黄色睡衣,齐耳短发,小脸稚嫩。
不过此刻那道身影的头发却跟鸟窝一样,乱糟糟一团。
“饶霜霜?”
来人正是那天早上被许苏在楼上摸头杀的小萝莉,楼下王大妈的孙女饶霜霜。
许苏拎着生锈的菜刀,砍也不是,不砍也不是。
“要不你攮你自己一刀?”
鱼悠然穿着一身粉红色睡衣走出卧室,出现在许苏身后,小脸上罕见的对许苏露出一抹同情。
然后如此的认真建议道。
“要不我攮你一刀?反正这刀闲着也是闲着,不攮白不攮。”
许苏撇撇嘴,谈到耍嘴皮子功夫,许苏还真就没怕过谁。
双杀的事先放一边,先跟鱼悠然斗嘴斗个胜负。
“悠然姐~”
饶霜霜小嘴一扁,便带着哭腔向鱼悠然喊道。
那架势,那哭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许苏拆了饶霜霜家的门。
“你不要慌,你慢慢说,刚才是他娘的谁拆我家门的?”
许苏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和蔼可亲的安抚饶霜霜的慌乱情绪。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大半夜的恶意暴力拆我家大门,老子非把他皮给扒了。
许苏暗自发狠。
瞧瞧,都把人小屁孩给弄哭了。
“要是知道是谁干的,你要怎么样?”
鱼悠然冷不丁在许苏身后道。
许苏半蹲着,转头斜睨了鱼悠然一眼,然后又用眼神盯着已经满是锈迹的刀刃,意思不言而喻。
“哇,小许叔叔要杀我啦,妈呀,霜霜好害怕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