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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老城区,惠香面轩。
依旧是那条万家灯火皆绝灭的黑暗街道,整条街道除了惠香面轩还亮着灯,看不到一点光亮的存在。
薄薄的黑色雾气似有似无的飘荡在空气中,给整条街道平添了几分静谧与寂冷。
这很奇怪,要知道即便青城人们的作息时间普遍偏早,但是那只是相对沿海大城市而言。
诸如便利店之类的商铺这时候理应还在营业中,然而除了惠香面轩,整条街道都处于灰蒙蒙的寂静幽冷中。
惠香面轩里,依旧坐着半个月前的那位女食客。
“汤不错。”
尽管早已不是第一次在惠香面轩吃面,但是赵菊香还是真心觉得汤底真的不错,而且也不吝用言语夸奖。
惠香面轩的老板娘粱丽珊顿时眉开眼笑。
即便人非常人,甚至可能根本就不是人,但是谁不想听好话呢。
更何况人家还是衷心的赞扬肯定自己的劳动成果,任谁都不会觉得反感。
“还有呢?”
粱丽珊得寸进尺,想要更多赵菊香的夸奖。
赵菊香还是穿着那一身明达医院的病服,看上去很肥大不贴身。
不过看赵菊香一直不变的穿着,看的出赵菊香对自己的这身衣服并没有多大反感,或者说并不是太在意自己的穿着。
赵菊香吃饭的姿势其实算不得多优雅,或者多慢条斯理。
但是却能很神奇的令人觉得赵菊香的一举一动都很顺眼舒服。
这大概是脾气性格古怪无常接近于神经质的粱丽珊能够在某种程度上接纳赵菊香的原因。
轻轻放下汤碗,赵菊香认真的看着粱丽珊道:“你的苏郎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切~神经~”
粱丽珊撇撇嘴。
刘爱军和陈国华曾说过,女人针,海底心。
这话有毛病。
突出了刘爱军和陈国华这老哥俩的文化水平相当有待提高。
但是意思倒是八九不离十,差不多。
此刻的粱丽珊生动的诠释了这一点。
半个月前还要死要活的苏郎短苏郎长的叫着,甚至一度患上了思德摩尔那什么症。
哪怕许苏不由分说的把粱丽珊揍了个半死,几乎半身不遂,却依旧对许苏爱的死去活来。
言比有苏郎。
然而此刻许苏的死活甚至还比不上别人对粱丽珊做的汤面的一句夸奖。
某种意义上,女人和男人本质上是互通的。
都渣。
人之初,性本渣。
这是明达精神私立专科医院的着名哲学家、文学家、书法家、画家、修仙者沈公子在开导病区里的受过情伤的病友们说的。
这话就没毛病了。
而且到底确实突出了继承了魏晋遗风的沈公子的出色文学才华。
不过想想粱丽珊可能连人都不是……
貌似也没有可太多指责和苛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