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菊香的杀意有如实质，紧紧锁定着李德华，仿佛随时都要将李德华吞噬。

李德华面不改色，从容道：“你太天真了。”

赵菊香带着毫不犹豫的决绝之色：“我无意与你为敌，但如果你依旧决定要那样做……我将以我手中之剑行守护此间凡世之名，直至身死！”

窗外银月悬挂，浓密的乌云遮挡着月光洒落在大地上，赵菊香平凡却并不普通的身影有着一股凄美的味道。

却又神圣。

刘爱军挠了挠头：“老李的自信是指你经过五年神魂滋养的至魔之体吗？”

李德华转头，看向刘爱军，苍老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平和以外的神色，饶有兴趣道：“有趣。”

刘爱军露出回忆的神色：“你身上的魔性确实是世所罕见的，这一点即便是我也是第二次见到。”

“第二次？”

李德华将这三个字咬得很重，嘴角上掀，脸色出现一抹讥讽之色。

“我能感受到你对此的骄傲，你的魔性应该是你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刘爱军看着李德华变化的脸色，点了点头道：“对于你来说，魔便是你，你便是魔，我说第二次见到如你这般的魔，你自然觉得被羞辱了。”

李德华终于出现一丝桀骜与不屑，懒得掩饰，朝着刘爱军扬了扬下巴，示意刘爱军继续。

一个百岁老人，充满褶皱的老脸上出现桀骜与不屑的神色，怎么看都怎么违和怪异。

然而却又确确实实的出现了。

刘爱军将手中的厂妹机放到裤兜里，又仔细思索了一下，小心的斟酌言词：“我想了一下，刚才的见过第二个像你这般有着魔性之人的说法其实是有误的。”

李德华面色稍缓，只是脸上的不屑更浓。

“他远比你更接近真正的魔，也远比你更强大，即便与我隔着整整一个时代，我依旧能感受到他的不朽威名。”

刘爱军神色郑重：“即便他已经神秘消失了几千年，他的荣光依旧是吾界向魔之人所誓死守护的。”

李德华轻蔑的吐出两个字：“愚蠢。”

刘爱军并不介意李德华的不善语气，语气淡然，放佛在说着一件普通的事：“他所处的时代，吾界众雄皆呼其为……王！”

陈国华与赵菊香陡然变色。

敬畏、膜拜、憧憬各种神色忽然不断在陈国华与赵菊香脸上交织。

“王……”

李德华轻轻低语了一声，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嫉妒和憧憬之色，旋即迅速消失。

然后缓缓收起脸上的轻蔑之色，面色肃然。

放佛王这个字在四人心中重若千钧。

即便骄傲魔性如李德华同样如此。

李德华缓缓收敛情绪，直视赵菊香：“我猜你并不是因为无法离开这具地球的凡体而被迫选择守护万界之心吧。”

刚刚回过神的赵菊香闻言看向李德华，坦诚道：“是，五年的时间里，从最初的满腔恨意与高傲，到现在的慢慢习惯这个世界……我在不知不觉间竟发现这个世界并不是一无是处。”

“以及心中有了某些牵挂的人？”李德华脸上又开始笑眯眯，只是这次笑容不再空洞，带着些促狭。

陈国华与刘爱军瞬间震惊。

赵菊香脸上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一笑百媚生，大方承认：“是的。”

“是主任？”

“不可能，那姓许的有什么好的，长得又没我帅，头发又没我白！”陈国华情绪崩溃，口不择言。

“头发还没我少。”刘爱军也是眼巴巴的看着赵菊香，神情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