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打马追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晨时分,路上的马蹄印越来越新鲜,陈昊知道离这几人已经不远了,如果不出意外,不出三个时辰,便可以追上这三人。
一路上打听,他知道这三个人果然是朝着利州方向而去,路过的驿站茶肆陈昊都去询问,许多人也识得他这头‘西北猛虎’,所以都告知了他实情,常在这些路子上走动,倒是给他带来了不少的便利。陈昊将酒囊里的最后一点酒一饮而尽,提了提精神,他已经许久没有休息了,胯下的马儿也是累得紧,不过关外的马耐力惊人,只需要喂些草料清水,并没有耽搁太多行程。让马儿喘了一口气,陈昊又提枪上马,向前走去。
很快来到了一个镇子,这镇子陈昊倒也熟悉,名叫“石马镇”,镇子不大,多是些本地人,靠着种庄稼和渔猎为生,靠着北上的官道,所以来往的人倒也不少。镇子北边横着一条东去的河流,河流算得上宽大,所以桥修在上游十几里河身比较窄的地方。若是过桥,又得折回来几里地才上得了官道,所以镇子北边有一渡口,若是在此渡河北去,能省去不少路程。
渡口旁有一家酒肆,老板是个蜀中人,早些年逃难而来,在这里久住了下来,炒得一手好菜,陈昊在那家酒肆吃过几次酒,印象深刻。而北去的百十里地,人烟稀少,没有落脚的地方,陈昊判断这三人会在这里停脚歇息。
陈昊打马穿过了镇子,远远便看见了酒肆,酒肆门前的几棵矮树上拴着几匹马,其中三匹高大神俊,马鞍上还挂着兽皮行囊。陈昊心中暗暗说到:“果然不出我所料,总算是追上你们了。”
陈昊打马慢行,慢慢地朝着酒肆走了过去,离酒肆约有二十步的距离时,酒肆中走出三个虎背熊腰的汉子,身着黑灰色的外衣,横背着马刀,就要去牵马。
陈昊将枪尖一沉,在马上说到:“不用去牵马了,这里,便是你们的终点。”
那三人听到陈昊的话,望了过来,发现是个提着长枪的男子,气度不凡,听他的语气,怕是来者不善。于是三人停下了步伐,按刀站住。其中一人问道:“敢问兄弟是哪条道上的人,可认得我们?”
陈昊哼了一声,说到:“你们两日前,路过三川镇时,可曾杀了几个捕快?”
一汉子冷笑了一声,说到:“那些碍事的东西,我们杀了怎地?”
陈昊铜牙一咬,说到:“果然有几分气魄,你们是西夏什么人?”
那汉子继续说到:“西凉府金鼎教,敢问有何见教?”看着陈昊只有一人一骑,这三人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心中想无非就是个来送命的羔羊罢了。
陈昊哈哈一笑,说到:“没想到是金鼎教野狗,你们的那个少狗主宁陵格的伤好利索了吗?”
金鼎教的图腾是一只野狼,所以教主也被称为狼主,而他们的少狼主正是宁陵格。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子竟然敢如此侮辱金鼎教的圣物图腾和他们的少狼主。宁陵格在三个月前去西平府回来便身受重伤,至今仍然没有好利索,左脸上还留下了一条长长的伤疤,听这骑马汉子的意思,此事倒是与他有关。于是领头那人问道:“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知道我们金鼎教的事情?”
陈昊呵呵一笑,说到:“就你们和三花堂那点破事,你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吗?我早晚要枪扫西凉府,挑了你们那老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