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一眼便看出这人身手不凡,动作矫健,刀法凶狠,而且内力不低,远远不是自己之前杀得那两人能比的。
那人留着杂乱的络腮胡,踩着一双黑色兽皮靴子,眼神波澜不惊,他说到:“既然你要求死,我便成全你,动手吧,让我看看你的能耐,能把金鼎教的三个高手杀掉,想来你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他哪有什么真本事呀。”车国定按着长刀走出了酒肆,“要不是我出手,他早就被丢进江里喂鱼了。”原来陈昊摔碗的一瞬间,车国定便察觉到了,在酒肆内暗中看着,他见这人刀法凌厉,担心对方一拥而上而让陈昊吃亏,于是他赶忙走了出来,让对方知道陈昊并不是独自一人。而且看了这人的刀法,他早就手痒了,恨不得马上和这人试一试自己刀法的功力。
那络腮胡汉子笑到:“看样子求死的是你,不是他。”
车国定脸色一沉,说到:“谁求死还不一定呢!”说完右手运气出刀,黑背刀出鞘的一瞬间,刀光暴涨,风起沙扬。
那华衣男子低声说到:“秦州金刀教的狼刀果然名不虚传。”
车国定一跃而起,运了六层的功力,一记“刀劈华山”使出,在“大定内功”的催化下,普通的招式也能杀气腾腾,变得威力十足。
那汉子见这一刀甚是凌厉,但是并没有躲闪,而是运功横刀一挡。刀锋相接的一瞬间,暴涨的气浪将地上震得尘土飞扬,涌动的气劲涌向众人,马匹不断地踱着蹄子想要后退,又被勒住了缰绳。车国定感觉到这一刀如同劈在了坚硬的磐石之上,震得自己的虎口生痛,但是还是运力压住那人的刀锋。那汉子冷笑一声,说到:“就这点本事吗,看样子你今天是杀不了我了。”车国定说到:“小爷还没有出力呢,你着什么急?”
那汉子爆喝一声,运力弹开车国定的刀,向后一个腾身,运力连劈三刀,这三刀劈得很有讲究,封住了车国定上中下三路,皆是横刀,让车国定躲无可躲,车国定刚刚落地,三刀已经堪堪劈来!车国定竖刀运气,运起“大定内功”来抵挡,十层的内力聚于刀上,爆喝一声,单膝跪地,将刀尖插入地中,顿时内力迸发,在身前形成一道环形气墙,来抵挡那三道凌厉的刀气,刀气劈在气墙上,霎时间风声嚯嚯,飞沙走石,那汉子见全力劈出的三刀,劲头竟然被尽数化去,心中不免恼怒,更是吃惊,没想到面前这个年轻人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这三刀的劲道他已经使出了全力,想一击致命,给这个年轻人一些教训,没想到竟然被硬生生地挡了下来,于是他暗暗运力,将全身内力注入手中的长刀,脚下运力,挺刀直取车国定,单刀直入气墙肯定是没办法抵挡,车国定迅速收功,一跃而起,一刀劈向那汉子的面门。这招以攻代守,正是金刀教刀法的精髓,守敌者以伤敌为上,这一刀车国定亦是使出了全力,没有留后路,他在赌这人会收刀回防,如果不回刀,那么肯定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那汉子见了,心中也是一惊,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么一个不要命的东西,如果自己挺刀直入,那么自己的面门必将被一刀刺入,当然,他的刀也会刺入车国定毫无防备的腹下,但是被这一个年轻人所伤,他的面子在外人跟前多少有些挂不住。思忖间刀锋眼见就要到跟前,他急忙一个矮身,挥刀一挡,将车国定的长刀荡开,一个回身落于马前,说到:“好小子,算你有种!再来!”说罢挺刀又要上去厮杀。
那华衣男子阻止到:“李护法且慢,这人刀法与你不分伯仲,再打下去也是难分胜负,让我来会他一会!”
听了那男子的话,李三铁只好悻悻往后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