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算不得丰富,一大盘酱羊肉,还有些面食和一碗肉汤,不过酒倒是有两大坛子陈酿,酒香四溢。
滕子荣满满倒了三杯,说到:“来,尝尝这兴元府‘流芳楼’的酒,这酒我刚来时那可是喝不习惯,现在喝习惯了,再让我去喝那开封府的酒我倒是喝不习惯了。”说罢哈哈笑了起来,端起酒杯就向二人敬酒。
王炎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这就劲道相当的大,不过味道却极为甘醇,入口时的劲头散去后,满口留香,入喉时极为顺滑,的确是好酒。
林菲儿只是浅浅地抿了一口,酒香极为浓郁,让人为之一震,口感虽不太喜欢,余味却值得让人细细品味。林菲儿忍不住又抿了一口,说到:“真是好酒,比江南的酒可要霸道许多。”
滕子荣笑到:“这边关的冬日,可比江南要冷上许多,酒不烈可没人喝,一来二去习惯了,倒让人难以割舍了。”
王炎生点点头,说到:“明兄,你方才说有一人必定能帮得上我们,敢问是何人?”
滕子荣放下酒杯,说到:“雄狮堂的副掌门罗文章,我与他有些交情,说起来这‘流芳楼’的美酒还是他推荐与我的。”
林菲儿问到:“大人如何与他认识?”
滕子荣说到:“我前些年去庆州巡防关防,在那里待过两月,与他以酒相识,一打听,这酒居然就是兴元府‘流芳楼’的陈酿,于是回来便差人去‘流芳楼’沽回来,这味道果然是芳香醇厚。”
王炎生说到:“雄狮堂我有所耳闻,也算得上是名门世家,那请明兄修书一封,我们即日便动身去庆州,寻那罗文章,看看能不能寻到些线索。”
滕子荣又连喝了两杯,叫下人准备文房四宝,趁着酒意当即成书一封,交与王炎生。
三人又吃了两通酒,滕子荣都是杯满即饮,王炎生则忌惮这酒的劲道,不敢贪杯。
王炎生见滕子荣已有醉意,便起身告辞说到:“明兄,我公务在身,实在是耽搁不得,就先告辞了,回提刑府打点一番,明日便北上了。”
这时滕子荣起身抓住王炎生的手,老泪纵横,说到:“王兄,这边关可是比不得开封府,你我兄弟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开封府的老友们,我可是挂念得紧呀!”
王炎生宽慰到:“明兄且放宽心,说不定哪日一纸调任,你就能回开封府任职了。”
滕子荣无奈地摆了摆头,说到:“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告别了滕子荣,王炎生带着林菲儿望提刑府而去。
林菲儿说到:“这藤大人在这边关,过得倒是清闲。”
王炎生叹了一口气说到:“清闲倒是不假,只是可惜了他那经天纬地的才干,朝中谗臣颇多,嫉贤妒能,哪有他这样老实之人的一席之位呀!”
林菲儿听了,不禁惋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