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摸到那屋外,透过窗户的缝隙往里一看,有两个汉子在吃着酒肉,桌子就靠在窗户旁边,而屋的一角,有四个年轻女子蜷缩在一张木板床之上,相貌都长得极为俊俏,都穿着薄薄的单衣依偎在一起,楚楚可怜的样子。
其中一个汉子说到:“这大少爷眼睛可真尖啊,没想到从江南买来了这些尤物。”
另一个说到:“这与我们何干?我们守好本分便可,你可不要动了那歪心思,若是惹怒了大少爷,非得把你手脚筋挑了扔到野狼山去喂那些畜生。”
先前说话那汉子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声气说到:“他只不过是上辈子着了机缘,投生了这个人家,要不是莫老门主还在,我想整个秦州城没人会正眼看他,与那市井无赖有何区别?”
另外那汉子放下手中的酒碗,说到:“你可小心说话,若是让那大少爷听了去,我们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小叔,我们总不能一辈子都在这镖局混下去吧?”先前那汉子说到,“好男儿志在四方,若在莫永宗这样的废物手下,我们何年何月才有出头之路?”
那个被称作小叔的汉子叹了一口气说到:“小文子,机会总是留给那些能够等待和忍耐的人的,我知道你胸有大志,但是现如今你不在这镖局,你出去能干嘛?”
那小文子满饮了一碗酒,说到:“我见那江南黑风门的人与莫老门主走得甚是亲近,说不定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听到这里,陈昊心中一愣,难道说这雄风镖局与那黑风门还有什么秘密吗?
小文子的小叔继续说到:“那黑风门只是为了对付金刀教,才会与老门主走得亲近,若是那金刀教真的没了爪牙,我们雄风镖局那黑风门会看得上眼吗?”
小文子说了句:“既然老门主与黑风门谈得不是很愉快,我们为何不借用这层关系,实现我们的报负?”
“哎!”小文子的小叔继续说到,“那莫大少爷也不傻,早就看穿了这层关系,所以暗地里与那黑风门的李境做着买卖。他也想着利用黑风门的关系,能够在和二少爷的较量中占得先机,最后能够成为这雄风镖局的新一代门主。”
小文子哼了一声说到:“二少爷仁义道德,这莫老门主可是一直把他视做接手镖局的不二人选,想来这大少爷没甚机会。”
小文子的小叔说到:“这么难说得很,我昨日与那徐添发喝酒,他酒后失言说到,大少爷可是请了黑风门的高手来对付那二少爷,若是黑风门真的插手的话,想来二少爷可是凶多吉少了。”
陈昊听到这里,也听出了个大概,原来这莫家的两个少爷,可是明争暗斗得紧呀,这莫大少在戴月轩吃了亏,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凝香儿和王员外等人,如果他要报仇,自然也会去寻求那黑风门的帮助,而黑风门远在江南,为什么会插手秦州府雄风镖局的事情呢?陈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小文子继续说到:“听说那莫大少在戴月轩吃了亏,现在还卧床不起,双臂使不起力气,很有可能就这么废了。这不正是二少爷的机会吗?”
小文子的小叔哈哈一笑,说到:“小文子呀,你想的太简单了,就算莫大少爷残废了,只要他能够利用黑风门除掉二少爷,他也是这雄风镖局的接班人。”
小文子继续说到:“若是我们将莫大少爷与黑风门的勾当告诉老门主,那会如何?”
小文子的小叔说到:“你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就算是我们告诉了老门主莫大少爷与黑风门的勾当,他最多就是责骂一番,难不成还会用门规去对付自己的亲生儿子吗?我们本来就是大少爷的手下,这样一来,在二少爷眼里我们也不过是卖主求荣的走狗罢了,这样一来,我们在雄风镖局哪里还有容身之处?”
小文子哼了一声:“这天大地大,我们叔侄两不一定就一定要在这雄风镖局这一棵树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