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国定抬眼思忖片刻,说到:“那女子可是个可人儿,怎奈她是个艺妓,只卖艺不卖身,背后又有戴月轩的大老板舒剑春,所以她在戴月轩,乃至整个秦州城都是出了名的!”说完,车国定意乱情迷地笑了起来,突然他说到:“老哥,你不会是看上那凝香儿了吧?”
陈昊哼了一声,说到:“没个正经!我怎么会看上她?只是她邀我去吃了个饭,喝了两盅酒,于是我才问问你。”
车国定一听,更是跳了起来,说到:“我在这秦州城多年,据我所知,那凝香儿从未邀请过人吃甚酒饭,原来是她看上了你!不说了,些事儿包我身上,待我爹大寿过完,我亲自去找那凝香儿。”
陈昊听了他的话,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到:“别折腾,我乏了,去歇息了。”说罢转身就走了。
这凝香儿原来是这样一个女子,可她为何要请自己去吃些酒菜呢?陈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不过想起凝香儿那绝世美颜,陈昊不禁在心中荡起了涟漪。
戴月轩内,凝香儿双目垂泪,在床榻前伺候着一个卧榻的男子,那男子长得倒是满脸豪气,但是却是没有了生气,奄奄一息,眼睛无力地看着凝香儿忙活。
凝香儿取调羹舀了药,就去喂那人,那人摇了摇头,微弱地说到:“没用的,我们舒家的男子,中年都会患这怪病,祖父与父亲都是三十六而终,我今年也三十六了,是时候了。”
听了那男子的话,凝香儿“哇”地一声哭了出了,说到:“哥,你要是走了,这戴月轩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原来卧榻之人正是这戴月轩的老板舒剑春,而凝香儿原名叫舒白芷,是那舒剑春的亲生妹妹。
舒剑春说到:“白芷,你不要怕,哥虽走了,这戴月轩还在,你将它盘出去,自然下半辈子无虞。”
见凝香儿痛苦流涕,舒剑春继续说到:“白芷,舒家男人的诅咒,从我这一代就终了!我不会让我的儿子也中年而逝,所以我半生从未娶妻生子,只是苦了你。这算是哥欠你的,只有下辈子才能还你了。”
凝香儿早已经哭成了泪人,父亲也是在三十六岁得了怪病,当年就撒手人寰了,母亲悲伤过度,年底也跟着去了。留下了十三岁的舒剑春和刚刚断奶的凝香儿,好在有高人收了兄妹两,传武授艺,二人后来才能盘下戴月轩。
此刻的凝香儿无助,伤心欲绝。若是哥哥走了,她该如何来打理这戴月轩?这秦州城本就不太平,若不是摄于舒剑春的武功,不只有多少地痞流氓来这里闹事。
想到此处,凝香儿想起了陈昊,那个憨厚却一身正气的男子。于是向那妇人探问得了陈昊是金刀山庄车国定的朋友,于是差人去了一封书。
清晨,车佐越与陈昊和胡宗泽商议过后,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毕竟莫大少臭名昭着,整个秦州城都知道他的名声,再加上这几个女子可以做证人,官府完全可以去雄风镖局拿人,若是能够一举铲除莫大少这样的恶棍,对于秦州城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于是车佐越即刻就差人去通知侯柳春前来商议,毕竟侯柳春是秦州城的通判,不管任何军机大事,都是要经过他的审议才能实施,更何况他虽是文官,手里却掌握着秦州城的三千骁狼铁骑。
骁狼铁骑分南北两个大营,就驻扎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