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宇脚踩在地上一杆长枪的枪杆子上一滑,脚尖一挑,抓起了一杆长枪就往廖文轩面门刺去,廖文轩眼快,一个侧身躲开了长枪,枪尖贴着他的鼻尖刺了过去。
李泽宇运力一扫,枪杆子打在廖文轩的额头之上,将廖文轩横空打飞,廖文轩在空中翻滚了两圈,重重地摔倒在了地面上。
廖文轩此时已经双眼充血,头疼欲裂,李泽宇趁机一枪掷向廖文轩,一个翻身过去,拔出了长剑,一个跃身冲向了廖文轩。
廖文轩看着飞过来的长枪,一个侧身,虽说这枪没有扎进他的身子,却将他的左肩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迸了出来。
看着李泽宇刺来的长剑,廖文轩又是一个转身,剑身贴着他的后背滑过,在他背上划出了一条巨大的口子!
廖文轩怒吼一声,一招“回头望月”,一刀劈出,锋利的刀刃劈在了李泽宇的后颈上,只一下,便把他的头颅给砍了下来,顿时血如泉涌,整个中堂的木地上都淌着鲜血,从木板间那细小的缝隙,慢慢地渗了下去。
廖文轩一刀劈下,就知道了那李泽宇没有了生路,这一招他只用过两次,没有失过手,这李泽宇是他第三次用了这招“回头望月”。
廖文轩将长刀一掷,插在了木地板上,扯下了中堂内门上的帘子,将身上的伤口包扎了起来,走到堂上的案子前,提起酒壶就饮了两口,又往身上的伤口上倒了些,他疼得怒吼一声,额头上青筋暴起。
呼了两口大气,缓去了全身的痛意,在案子边的衣架上扯了一件长袍披了起来,又喝了两口酒,将酒壶随意一抛。
转身一瘸一拐地走下了堂,从木板上拔出了长刀,走到李泽宇的尸体旁边,将长刀在李泽宇的衣袍上擦拭了一番,将刀上的血脂擦净。
廖文轩随手捡起了一杆长枪,挑了李泽宇的头颅,就走出了中堂。
栏外雨已经停顿了下来,栏下的空地上横尸遍野,整个空地上被血水染得通红,一眼望下去,惨不忍睹,宛如一个修罗场,而独生的廖文轩,如同主宰这个修罗场的阿修罗!
廖文轩走下了堂,往马场门口走去,骑来的那匹黑色高头大马正在那里吃着草料,全身湿漉漉的,颈额上的鬃毛已经被大雨淋的凌乱不堪,看起来甚是狼狈。
那马见廖文轩走了出来,抬头望了他两眼,眨巴了一下眼睛,摆头抖了抖鬃毛上的水渍,又低头吃起了草料。
廖文轩将长枪插在了马场的辕门下,支着李泽宇那颗血淋淋的头颅。呼了一口气,回身走到那黑马前,将长刀插入了刀鞘之中,拉住马鞍,吃力地翻身上了马,双脚轻踢马腹,勒缰策马出了辕门,望南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二天整个西平府都炸开了锅,这沧州马场的场主李泽宇与手下尽数被屠,共计三十六人,无一幸存。
此时的三花堂却异常平静,没有任何动作,因为掌门古剑冲从北方回到了西平府,却发现离开的这段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连五大护法之一的朱锦标至今都生死不明,这让他极为恼火。
而西平府的官府对此事却不以为然,以马场被游匪所袭为由,草草了事。对于他们来说,给马场的俸禄和给养,在这边关无战事的年代,显得极为多余。况且休战这么多年,自己北方草原上的马匹,已为数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