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说到:“少掌门,师尊吩咐找个地方落脚,歇息片刻。”
廖文轩听了,说到:“好,我这就去。”说罢,脚踢马腹,打马前去了。
众人在一座山庙处停了下来,这里挨着一条小河,河边水草丰盛。小石头自是将马车从马身上卸了下来,牵着马去河边饮水吃草。
众人也都将马匹拴在了河边,打开行囊取出干粮吃了起来。
廖横则背着手,看着山庙发呆。
这山庙似乎荒废了许久,虽说能遮风挡雨,但是门槛早已经腐朽,阶上杂草丛生,庙内神像之上亦是满满尘埃。
廖文轩走了过来,拿着干粮与水囊,递到廖横面前,说到:“师尊,估摸着要入夜才能到渭州了,您先用些干粮罢。”
廖横摆了摆手,说到:“不必了,这马车晃的紧,没甚胃口。”
廖文轩只好放下了手,问道:“师尊为何盯着这破庙深思?”
廖横说到:“这庙可是有四十多个年头了,那年我走马渭州城,这里连年干旱,此间百姓只能来这条河里挑水灌溉,不过倒也奇怪,无论连续几月不见雨雾,这河的水势倒是不减。此间百姓说是有神明保佑,于是修这山庙来祭拜河神。”
廖文轩问道:“那为何近年却没有人来打理这山庙,竟让它荒废至此呢?”
廖横说到:“当年大旱之后,边关便起了战事,党项人也饱受大旱之苦,只能提兵南下,劫掠我大宋的边民。虽说大宋边境陈兵数十万,却是逢战必败!百姓担心那党项人杀进关来,于是都南迁北投,走了十之八九。虽说近年宋夏罢剑息兵,但是百姓却已经到了其他的地方,自然不会再回到这里了,这山庙自然就荒废了。”
听了廖横的话,廖文轩心中不禁感慨,战事于国家来讲,不外乎是胜败二字,但于百姓来讲,却是远走他乡,翻天覆地的一生大事。若是没有战争,百姓都能够安居乐业,那该是多好呀。
廖横看着廖文轩表情沉重,于是对他说到:“这历史便是如此,不断变更,不断进步。唐王朝繁荣至极,却受了‘安史兵乱’,由盛转衰,分五代,立十国。太祖皇帝陈桥驿黄袍加身,才将这乱世终结。虽说北有党项契丹,却也不敢轻易南下犯我宋境。当下的百姓,生活还算是平稳。”
廖文轩叹了一口气,说到:“虽说如此,却从未真正地罢剑息兵,那西夏人对我们仍旧是虎视眈眈。”
廖横哈哈一笑,说到:“天道如此,有阴便有阳,有战便有和,战中有和,和中有战。你只需要找到自己的位置,做了该做的事情,不负平生便是了。”
听了廖横的话,廖文轩顿时心中敞亮起来,虽说宋夏两国表面上罢战,内地里去暗流涌动,三花堂等西夏势力对大宋的钱财可是虎视眈眈,而雄狮堂存在的目的,便是去对抗那些人,而自己存在的意义,也是如此呀,保境安民,不让宋人受那西夏人的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