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德义问道:“这可是四艘大船,难不成拉了四船石头?”
韩镇北其实也有疑问,可是一听这事与尚书府的韩大人有关,他便不再说话,毕竟拿不准眼前这人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不敢胡乱猜测,若是猜错了,那可是自毁前程的行为。
那人一听,打了个哈哈,说到“这位大人,瞧您说的,这些个达官贵人啊,玩儿的东西,追求的就是一个人群中的尖儿,就是追求一个与众不同,他们的心思,我们哪能知道呢?”达官贵人那四个字语气极为厚重,似乎是在暗示些什么。
鲍冠生听出了他的意思,于是说到:“虽说如此,但是例行检查还是少不了的,前面带路吧。”
那人无奈,只得陪笑到:“大人请!”说罢转身领着三人往底层船舱而去。
三人跟着那人下了船舱,一股冲人的怪味扑面而来,带着浓重的盐腥味。船舱中摆着两堆石头,看上去样子的确有些怪异,但是远远称不上是奇形怪状。
韦德义问道:“这些石头,怎会有如此异味?”
那人一笑,说到:“这些个石头,可是刚刚从地底下凿出来的,有些味道是在所难免的。”
鲍冠生摆手挥了挥那怪味,说了句:“赶紧叫车来将这些东西拉走,这船可不能在此处过夜,必须去那些沿岸的渡口过夜,你们停在此处,若是堵了这运河,我拿你们是问。”说罢,转身就往上走。
那人连忙送了出来,说到:“多谢大人,这车一时三刻也来不了,我们这就走,就不麻烦几位大人了。”
鲍冠生带着二人下了船,那些船夫也开始吼起了号子,船缓缓地动了起来。
鲍冠生吩咐到:“韦德义,你带几人跟着这些船,看他们在哪个渡口靠岸,何时卸货,随时来这里向我汇报。”
鲍冠生回了一声得嘞,便转身快步跑开。
鲍冠生继续吩咐到:“韩镇北,你速速前去尚书府,核实一下此事,即刻回来向我禀报!”
韩镇北行了一礼,也转身快步离开。
鲍冠生如此安排,在船上的情况看来,这韦德义肯定与这些船无关,与那尚书府的韩大人也没有关系,所以才会咄咄逼人。毕竟能够抓住某些人的把柄,可比在这大理寺当苦差要走得快许多。这事儿安排韦德义去做,他自然是不会打折扣。
而韩镇北的神色告诉鲍冠生,他与那尚书府的韩大人,多少有些关系。所以鲍冠生特意安排他去尚书府,一来他肯定是如实禀报,得到的信息也是全面得多,再说以他的身份,也会方便许多。二来是让那韩大人觉得,派的是他自己的人前去,自己可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看着汴河上那波光粼粼,微微涌动的江水,鲍冠生陷入沉思,如此这般在大理寺待着,倒不如找个机会往上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