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德义带着三个随从沿着汴河,一直跟着那四艘黑帆大船,往下游走了六里多地,那四艘黑帆大船在红石桥渡口停了下来。
这红石桥渡口港宽水深,已经停泊了许多船只,四艘黑帆大船靠了案,红石桥渡口便来了一些汉子,将那船上的石头都卸了下来,堆放在了渡口旁的空地上,盖上了青布帆。
四艘黑帆大船缓缓动了起来,朝下游而去了。
那渡口的人卸了石头后,一转眼人便消失了,而渡口那边灯火通明,看得韦德义眼花缭乱。
他对身后的一个随从说到:“快去通知鲍大人,船在红石桥渡口卸了石头,便南去了,石头就在渡口,没有什么异样。”
身后的一个随从行了一礼,转身便离去了。
对岸的楼宇上,赵玉秋看着一个穿官服的差役跑开,嘴角微微一抽,对身后的手下说到:“快马追上船,让他们不得停留。连夜南下,直奔扬州。还有,通知人,给司空旗使发信号,让他快些去追船。”
那人回了一声是,便转身快步走开。
赵玉秋则松了一口气,这批青白盐,总算是上路了,不出意外,两三日便可到扬州。
韦德义差的那差役,很快就打马到了汴河码头。
见了鲍冠生,禀明了情况。
鲍冠生听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有说不准是什么地方,只好微微点了点头,说到:“去告诉韦德义,小心行事,不要起了是非。”
那人回了声是,便离开了。
看着那人离开,鲍冠生心底暗叫一声不好,可能是中了计,但是表情却瞬间恢复了原来的淡定。
黄权告诉他有一批青白盐要到开封府,要他小心查看,莫要在这皇城起了乱子,临走时特意告诉他,相机行事。
鲍冠生拿出怀中的银票,那可是二百两银票,这笔钱,对于他们大理寺的官差来说,可是不小的数目,这些钱,难道说就是黄权要他相机行事的机?
在这汴河码头,他自然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立了功不见得能有何赏赐,但是坏了事,吗可是一定要破费的。
过了许久,韩镇北快马到了汴河码头,见了鲍冠生。
韩镇北说到:“大人,尚书府的人说韩大人去会好友了,这几日不在府中,所以没能问到什么。”
鲍冠生点了点头,说到:“知道了,一路上可有事情发生?你来回用的时间,比我估计的可要长上不少!”
韩镇北低头说到:“马儿在白虎桥受了惊吓,所以耽搁了时间。”
鲍冠生瞟了一眼韩镇北,说到:“没事,韦德义那边已经有了消息。”
韩镇北神色紧张起来,说到:“韦兄那边可有了什么发现吗?”
鲍冠生说到:“石头都卸在了红石桥码头,想来不是什么大事,你来回也累了,去红石桥告诉韦德义,今日就到这里吧。安排好寻夜的哨子,早些回去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