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金梁桥畔,酒肆旗卷云舒。
金梁酒楼的顶层雅阁,端坐着一人,雅阁外两个黑衣壮汉在守卫。
一人青衣皂靴,疾步上了顶层。
守门的汉子见了,抱拳点头示意,将他请进雅阁,显然几人多有往来,已是熟稔不生了。
青衣男子坐下,问道:“赵旗使,这么急着叫我来,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之前端坐的男子正是黑风门的赵玉秋,来的青衣男子不是别人,而是大理寺的主管黄权。
赵玉秋没有说话,而是亲自为黄权倒了一杯酒,抬手示意他先喝酒。
黄权微笑着点头谢过,说到:“多谢!”说罢,端起了酒杯,浅酌一口。
他心里明白,赵玉秋此时叫他前来,定是出了大事,又如此客气,想来事情是不小了。
赵玉秋微微一笑,说到:“大人,这酒可还合您口味?”
黄权点点头,说到:“这酒甘醇无比,极为爽口啊。”
赵玉秋嗯了一声,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黄权再次谨慎地问道:“赵先生,我手头还有些案子要去整理,所以不便耽搁,能否告知邀我来此,所为何意呀?”
赵玉秋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黄色绸面折子,放在桌面上,推给了黄权。
黄权急忙拿起来一看,脸色瞬间凝固了,本来文弱温润的脸上,竟然也生起了几分杀意。
赵玉秋端起酒杯,说到:“黄大人,这折子,可是尚书府截下来的,若是没截下来,这后果你可知道?”
黄权点了点头。
赵玉秋继续说到:“大人放心,好处不会少的,这也是韩尚书的意思。”
黄权小心地说道:“这王炎生好歹是公职,武功又不弱,在皇城动手,怕是不妥吧?”
赵玉秋笑了笑,说到:“在哪里动手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借口,那正是你有的东西!”
黄权点了点头,说到:“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说罢,起身下了酒楼。
赵玉秋看着黄权离去的背影,轻蔑地一笑,心想,这赵家天下,重文抑武,厚禄养廉简直就是个笑话。满朝文武,心知肚明,而只有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老爷,还没有察觉。
曹格峰奉了王炎生的令,去东水门外送些信件,打马往回赶,途径土桥时,已是日落时分,天色见黑。
土桥地处东水门内不远处,平日里除了集市时节,才热闹非凡,此时,已是人烟绝迹。
曹格峰过了下土桥,打马往上土桥走去,他不熟悉路况,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才费去了许多时间,按理说黄昏便能返回王炎生的府上,二人约定今夜饮酒,想必王炎生已经买好了酒菜。
眼见上土桥就在眼前,过了此处,便不远了。
桥上却有几道黑影拦住了去路,曹格峰心中一惊,这皇城,难不成也有了那剪径贼人?
曹格峰按住腰间的长刀,打马走上桥去,两侧又窜出几道黑影,堵住了他的退路。
曹格峰问道:“各位好汉,我可不曾见过各位,可是认错了人?”
领头的一个汉子说到:“没有认错,有人要取你的性命,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