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修能也点了点头,说到:“那一日可能打得几尾?”
那掌柜的一笑,说到:“那鱼一月都难上得几尾,更别说一日了。”
司空修能哦了一声,支勺子舀了一勺热酒,凑到鼻子边闻了闻,说到:“果然是好酒啊,只可惜没那江鱼了。”
掌柜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司空修能继续问道:“这江鱼如此难得,怕是没几人吃吧?就算有人吃,掌柜的应该也是记得十分清楚吧?”
那掌柜的面露难色,依旧是没有说话。
司空修能将手中的勺子丢进了瓦瓮内,“哐嘡”一声,热酒溅了出来,洒满了桌面,那酒香味更加的浓郁了。
司空修能说到:“前些日子我一个朋友,在此处喝了些热酒,吃了一条江鱼,在回荆州城的路上被人给害了性命,就在此处往西约摸二里地的地方,我那朋友随身提着一把黑剑,中等年纪,想必掌柜的应该有些印象吧?”
那掌柜的思忖片刻,说到:“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可是他被害了性命,与小店可是没有半点关系呀。”
司空修能笑了笑,冷哼一声说到:“凭我那朋友的武功,寻常人可是杀不得他,所以,他事先是被人下了毒的。”
那掌柜的哈哈一笑,说到:“公子的意思,是小店在那酒肉中下了毒么?”
司空修能剑眉一挑,说到:“马钱子配上天南星,在以江鱼胆为引,中毒者运功那毒性便能发作,而且就算是验尸,也万难验得出那毒性,我说得没错吧?”
那掌柜的面色铁青,眼中已经泛起了杀光,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司空修能笑了笑,说到:“在这荆州的地界,这话应当是我来问才对呀。”
那掌柜的将手中的抹布随意的一丢,说到:“能知道这么多的,阁下也不是寻常人,说罢,你到底想怎样?”
司空修能哈哈一笑,说到:“我就想问一问,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害那薛三剑的性命?”
那掌柜的一笑,说到:“他在开封府得罪了人,所以我们受人之托,取他的性命。”
司空修能问道:“即是如此,为何将他的尸体缚于马背之上,送入荆州城中呢?”
那掌柜摇了摇头,说到:“人家花了钱,就算要把他的尸体送到天上去,我们也要去办呀!”
司空修能不屑地笑了笑,说到:“想不到风云门的人,也是如同别人圈养的走狗一般,指哪咬哪儿啊?”
那掌柜哼了一声,说到:“你若是要为那薛三剑寻仇,只管动手就是了,不过我告诉你,杀他的,可不是我,你就算杀了我,这仇也不见得就报了。”
司空修能哈哈大笑起来,说到:“看得出,你终究是个怕死之人,求生欲倒是挺强烈的。不妨坦白告诉你,我要杀你们,如同屠猪杀狗一般容易,可是我与那薛三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不会杀你。但是我要让你们知道,你们在这江南武林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你们好自为之。你也不必问我是谁,只管将这情况告诉你们风云门的掌门便是。”说罢起身,就要离去。
那掌柜的问道:“你是黑风门的人吧?”
司空修能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径直走出了酒肆。
岳天蛟就在酒肆不远处的树下,额头上冒了些汗珠,脸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