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说到:“上楼去取银票宝贝的那两人,我看得清楚,都蓄着黑须,生得五大三粗,面目甚是凶恶,其他的三人我没看见他们的正脸,所以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模样。”
张文生点了点头,说到:“请姑娘随我去书房,描述仔细一些,我画出那画像张贴出去,以便于我们搜查。”
翠竹看了看韩林,没有作声。
韩林抱拳说到:“翠竹姑娘,有劳了。”
翠竹这才起身,随那张文生出了营房。
待二人离去,韩林说到:“看样子他们来了不少人。”
侯柳春点了点头,说到:“不错,金刀山庄先失的火,之后我们才收到城北戴月轩也失火的通知,所以绝对不是同一批人先后作案,而是两伙人同时作案。”
韩林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到:“这十有八九的西凉府金鼎教做的,想必大人是很难帮得上忙了。”
听韩林这么一说,侯柳春面露难色,也叹了一口气,说到:“如果是西夏人做的案,若是他们还在这秦州城,我自然不会手软,若是他们回了西凉府,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为了几个纵火的凶手,若是引发了了宋夏两国的兵事,这责任就算是下了我的项上人头,我也实在是担当不起,毕竟目前‘庆历和议’可是保证了两国不会再有大的战争发生,若是我们大宋违反了和议的条例,给了那西夏人南侵的理由,理亏在我们,更是苦了边关的百姓。”
韩林听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到:“我明白大人的苦衷,我自会想办法,绝不会让大人为难的。”
侯柳春面色有些无奈,欲言又止,端起了那早已经冷透的茶杯,仰头喝了一大口。不光他无奈,整个大宋朝,谁人不无奈?军备陈旧不堪,军队沙场临敌,一触即溃,朝中文强武弱,派系明争暗斗,乌烟瘴气。
过了一会儿,张文生带着翠竹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两副画像。
侯柳春接过来一看,这画像画得惟妙惟肖,清楚明白。心底不由得敬佩起张文生来,没想到他这作画的功底,竟是如此深厚。
韩林一看,心中也是吃了一惊,这人像,竟然能画得如此相像,这画像中的人,一看便知道不是宋人的模样,那放浪不羁的胡须,一看就是关外人士。
韩林起身,说到:“二位大人,我这就告辞了,门中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侯柳春知道韩林的打算,于是抱拳回了一礼,道了声谢。
翠竹却说到:“韩大哥,我如今已经是无处可去,可以跟着你吗,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韩林看着她那可怜的模样,哪里忍心拒绝,于是说到:“那你便随我回去吧,平日里帮着做些杂活儿,日后有了好的去处,再做打算吧。”
翠竹感激地连连道谢,跟着韩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