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说完,一脸得意地看着自家母亲,却见她神色一动不动,心知还有些出入,又细思了片刻道:“西汉末年,刘秀再起汉室,难道这宁王就是朱家选的刘秀?”
“切。”赛金花嗤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任我行也是感到好笑,这圣女毕竟没有历练,还是有些天真,皇帝就是极度私权者,而凡是极度私权者,都有一种心态,那就是我外无物。
死掉三千万人民,能让我高兴刹那,那就是有价值的,光荣的。
如果三百亿百姓安居乐业,但是让我苦恼增加一根头发丝,这三百亿人民的幸福安康就是罪孽,罪不可赦,杀之而后快。
这就是极度私权,杀生予夺尽归一心,唯我是人,其余皆NPC。
莫不说朝廷有没有这个想法,只要有,弘治哪怕再宽宏大度,也不可能饶得了他,哪怕山河破碎。
也只有年轻人才这般热血,以为朝廷就是大局,大明就是大局。
圣女又看了自家老妈一眼,见她没有说话,过了一会,眼睛一亮,直接道:“该不会是和武当联盟了吧?您不是说那人不是张三丰吗?”
赛金花睁开了眼睛,直接道:“谁知道呢,说不定宁王抓住了武当把柄,逼着他们靠近,湖广可是天下粮仓啊。”
“那水神和血魔呢?”圣女直接问道,看见自家母亲又不说话了,嘟了嘟嘴,又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过了一会又道:“白蛟帮是宁王所属,难道宁王和武当谈崩了,他们中一方才搞了这么一出?即显示了力量,又表明了态度?”
赛金花蜷了蜷身体说道:“江湖未来还是要你们走下去,遇事多想想。”
圣女知道自己说对了部分,却还有些遗漏,想了想又道:“难道是衡山派?方千驹一直就是刘正风的拥趸,一直在外帮他壮声势,这次对付白蛟帮,却是一直都是都而不破,像极了做戏,难道刘正风和宁王有瓜葛?或者说五岳?”
她越说越激动,转了两步,扑在自己母亲面前,道:“这算是给衡山派一个警告?抑或是给五岳联盟一个警告?”
任我行看着下面两个女人,谈着自己的马甲,心中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也不得不佩服她们开的脑洞比较大,又兴致勃勃地朝下看去。
“那不是应该天下太平吗?怎么会说天下大乱呢?”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赛金花说了句孟子典语。
任我行对这赛金花也是比较赞叹,虽然她的脑洞比较大,但是却听着逻辑严密。
要不是自己的信息实在是有那么一点玄奇,恐怕很多事情都瞒不住她,这种人当真是办实事的材料。
而且这句话,其实也就是破窗效应,不良现象出现没有及时制止,就会形成不良风气,最终拖累整个社会。
赛金花看见自己女儿刚才思虑过多,大脑有些昏沉,连忙放下暖炉,给她按着太阳穴,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