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好像知道我想什么?面对大家说:“酒瓶里的蟾蜍,永远喝不到;这是招财的意思;不说你们也懂;应该属于……”
我就不相信,必须把它喝进嘴里,让财落入我的手中……
畅饮开始了;嫦娥对着美餐咏诗:“美宴为客生;亘古还情真;俊男飘幽魂,其味香如春。”
旺女大声瞎叫:“破诗呀,破诗!从来没见过这么破的东西!”
嫦娥并没生气,还说:“把你的诗好,拿来念给大家听听?”
旺女嘞嘞半天,也读不出来,用手指指我,喊:“夫君,帮帮忙!”
本来就想在嫦娥面前卖弄,又多喝了几口,更加放肆;高声吟唱:“香女裙飘荡;可否疑设防;隐隐勾吾魂;深邃露隐藏。”
旺女用一双期待的目光盯着嫦娥问:“怎么样?”
她用一句话,就打发了:“妙,真妙!”
大姨妈皱着眉头问:“妙在何处?”
嫦娥大声招呼:“喝酒,喝酒!看谁把大财神,喝进嘴里。”
我当然会想;这么小的酒瓶,一口就喝干了,看里面的蟾蜍往什么地方逃?
谁知大姨妈比我忙得快,喝了一口又一口,喊:“怎么还是这么多?”
这就奇怪了!我把酒瓶对着嘴,直接倒进去,实在吞不过来才拿开;拼命咳嗽——嘴里的吐沫到处乱飞;桌上的菜也了沾光……
嫦娥装没看见;旺女却大骂:“慢点不行吗?像饿了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似的,一点模样也没有!”
尼姑用嘴轻轻呷一点,虽然是桂花酒,可辣乎乎的,一点也不好喝!
大姨妈可不一样,一边喝一边使劲喊:“好酒呀,好酒!”生怕人家不知道。
看来咳嗽的只有我;模糊妹一点反应也没有……
白发苍苍的老头问:“如果四十五度,不够劲的话,来点六十五度的,好不好?”
我用手摇摇晃晃;白发苍苍的老头看半天也不明白,用手在我的瓶口上轻轻过一下,说:“七十五度都有了!”
嫦娥也没阻止,只是随便说一句:“七十五度跟酒精一样,喝下去能杀死细菌。”
这句话一出;大家都争着要;尤其大姨妈喊得最凶:“如果八十度,不是杀得更厉害吗?”
大家的都是七十五度,唯独大姨妈的八十度,一喝下去,就成了二百五;翻着白眼,趴在桌上睡大觉,怎么摇晃,也不会醒;嘴里还淌着长长的口水……
旺女没喝多少就醉了,尽说胡话:“今天,夫君睡在我的右边,嫦娥姐姐睡在左面。我们都在大蟾蜍床上滚来滚去,怎么也滚不到头……”
模糊妹没那么醉;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夫君太甜蜜;没差点把我醉死!一天远远不够;最好一万年,也不要离开!”
尼姑不会饮酒,当然一点也不醉,紧紧拽着我,悄悄说:“咱俩找地方!”
我已经烂醉;用手把尼姑推开,嘴里说着胡话:“我要跟嫦娥姐姐睡觉,她的大蟾蜍床从来也没享受过,尤其闻到仙味,快把我晕倒!”
白发苍苍的老头可不愿意,瞪着双眼哼哼:“让你少喝点尿,就是不听!这种不要脸的话也能说吗?当心我一宝剑把你的狗头斩下来;喂野兽都没人去看!”
嫦娥扯着嗓子喊:“好了!散了吧!覆光,把俊男扶到床上休息!”
白发苍苍的老头意见挺大,“哼哼唧唧”用手紧紧封着我的月光衣领,高高举起,猛力扔出门去;七飘八落,钻进楼阁三层,恰好把头靠在蟾蜍嘴上。
尼姑没跟上来,不知怎么回事?嫦娥出现在我的面前,摇摇晃晃;酒在她的大脑里作怪,把我缩小,放进手里,顺蟾蜍的嘴飞进去……
老女人味出来了!不知嫦娥有多少岁?看样子很年轻;生米做成熟饭才知道,后羿为什么不要她……
我要不醉,肯定会把她狠狠推开……记得当年接牡丹仙子的盘,就觉得人挺老;用下来才知,比一般……没想到嫦娥会……
看来她的美丽,只能永远留在人们心中;然而,遗憾的岁月,把她磨成一把老骨头,再也找不到年轻女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