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通通鱼还在水里,高高的抬着头喊:“美女——下来呀!我等你!”
这条大红鱼难道也有思念吗?为什么不飞起来,或者去找它的同伴呢?这家伙虽然不是禽兽,但肯定是一条色鱼……
陆翠花想好好洗一下身体都办不到,还得到处找水;可是,除了横着的弯弯小河,别的地方没有……
这下好了;盼星星,盼月亮,远远盼来一片乌云,黑压压的,拖着乱七八糟的尾巴,仿佛能挤出水来……
她像久旱逢甘雨那样,拼命往前飞,试图钻进乌云里去。
然而,乌云深处浮现一张黑脸,眼睛闪着怒火,嘴扯耳歪喊:“别靠近,我一雷劈死你!”
陆翠花没有选择的余地,唯一的出路就是往前冲,即使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反正只有一条被色狼玷污过的命,也不值钱,就让她去死吧!
炸雷下来了,把大地震得摇摇晃晃,一个连一个火光,扯到陆翠花的鼻尖上,顺着脚尖闪一闪飘走……
陆翠花想躲也躲不开;拼命往前冲;炸雷迎头劈下来,变成一阵大雨,狠狠冲洗着她的身体;把粪臭味的衣服裤子,冲了一遍又一遍,那股味道依然还在。被逼无奈,脱下来狠狠扔出去;飘也不会飘,傻乎乎地掉进小河的水里,翻一下,就不见了。
陆翠花使劲洗头和玷污过地方,尽管很努力,还是洗不干净;大粪臭味和男人的气息紧紧搅和在一起,想吐也吐不出来。
她已走到人生绝境,既没有援助,也没有怜悯,是死是活全凭自己。
暴雨像着了魔似的,越下越猛,带着很响的声音,把大地震得里倒歪斜;强劲的火光,在雨里像条凶猛的游龙,飞来飞去,仿佛这片天就是它的,不许任何人靠近……
“哗哗”的雨声,越来越响,处处被烟雨笼罩着,几乎没有空隙;黑压压的天,仿佛披上了一层厚厚的外衣,把所有的空间盖住;看不清下面的山山水水,也没有小鸟的叫声。
陆翠花的身体淋了又淋,头发再也没有粪臭味;却越来越冷;没有衣服裤子,浑身哆哆索索,颤抖不停。黑青的脸,像死人一般;无情的风“嗖嗖”地刮,在空中无法呆下去,想找个地方避一避;用手掌放在额头上,挡着雨水到处看;除了黑乎乎的天,就是不停的雨……
一阵狂风扫过,把陆翠花卷飞,像风车一样转圈,还有“呜呜”的声音。
此时,她头晕乎乎的,拼命咳嗽;颤抖的声音,被摩擦声替代;而恶心紧紧伴随着她;实在忍不住了,“哇”一声,吐出一大口;睁着模糊不清的眼睛,没等反应过来,“呼”一声,就不见了;来到一个黑暗的地方,虽然没有雨水,但什么也看不见……
她难受到了极点!头热乎乎的,浑身抖索,像发高烧那样,很快就要死去;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狂风一吹,比火箭还快,闪一下,等停下来;天空明朗,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来到了世外桃源;到处青山绿水,开满鲜花,尚有蜂蝶翩翩起舞,唱着动人快乐的歌。
陆翠花几乎忘了自己的存在,温暖的阳光,把她身上的寒气赶跑,出现火辣辣的刺痛;用手摸一摸,指头染红,流着鲜血;来大姨妈了。这玩意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流淌,染红了一大片,哩哩啦啦的滴着;找不到东西处理,直到全部……
陆翠花像疯子一样,傻笑很长时间,没人知道是什么意思?可她心里明白;这大姨妈的来临,悄悄告诉自己,玷污的身体没有孕育;原来让她最担心、吓得死去活来的问题没有发生,只要不说,还可以堂堂正正告诉别人:“我还是处女,像刚出厂小车没开过!”反正才十六岁;难道没人相信?这个信息,给她无穷的力量,勇敢地站起来了。
然而,另一问题又出来了;作为女人,私密很多,不许人看,尤其是那些不要脸的男人……
针对这个问题,陆翠花不知想了多少办法;在空中画的裤子衣服,一点也不会显示;又没超越其她女人的本领,无法变出来;只能到处找;突然,眼睛一亮,想起来了,立即飞过去,摘下两张大荷叶,一张当裤子,蒙住害羞处;一张当衣服,把那凹凸的地方挡上;四处找水,见高山上,流下一条弯弯拐拐的小溪,慌慌张张飞下去;准备好好洗一洗。
这荷叶很奇怪!没长在荷塘里,仿佛一把把大伞,斜楞楞地支撑在空中,微风一过,摇摇晃晃;像扇子一样扇着……